又低声问,“今日来这里的还有哪些人啊?”
祖珽便道:“有赵郡王高睿,河涧王高孝琬、广宁王高孝珩,都官尚书毕义云、太傅高归彦等,许多京中权贵,纷至沓来,毕竟这杏花烟雨楼一月只开放两天,错过了,就得等上半个月,所以该来的今日都来了!”
“哦?还有这规矩?那朕今日岂不是来的正是时候?”
“是的,陛下!”祖珽谄媚笑道。
“刚才在画什么呢?”高湛又将话题一转,“拿来给朕看看!”
祖珽面色陡地一白,额头上猛冒虚汗,在刘桃枝的带领下,还是老实的走出厢房,将外面画了一大半的画卷拿过来,递到高湛手中,一副等死的模样!
高湛默然看完之后,突然表扬了一句:“你刚才那番话说得极好!以前听谁说过?”
居然还能被表扬?
祖珽眉开眼笑,赶紧邀功:“陛下,臣自己琢磨的!”
“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高湛说完这句话后,陡地神情暴怒:
“朕恨不得赏你一锤子,你就差点没把朕画在这画上了,是吧?是在嘲讽朕吗?”
祖珽扑通一声跪下!
“臣不敢!”
高湛突然有些好奇,这些臣子们平时对他顶礼膜拜,阿谀奉承,不知私下里又是怎么议论他,这般想着,便更加有兴趣整以瑕地侧耳倾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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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玉却在是思索着,和士开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
而高湛带着几位臣子微服出巡的消息以飞快的速度传到了陆令萱的耳中。
“母亲,流言都传开了,这下看这个谢臻怎么收场,怎么向兰陵王交待?任他名望再高,如今也成了邺城的笑柄了吧!”
陆令萱问:“他听到流言是什么反应?”
穆提婆又垂下头:“很淡定的,说只要他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真是……好不要脸!
穆提婆在心里骂道,抬首看自己母亲,但见母亲的脸色却不那么好看。
“那看来,一个溧阳公主还伤不到他和兰陵王的关系,他只要跟兰陵王解释,是为了从陛下手中救回溧阳公主,兰陵王不但不会责怪他,还会感激他!”
“那怎么办?”
“一个溧阳公主伤不到他,那就再来一个高长恭的兄弟……高孝琬吧!”陆令萱唇角微勾道,“高孝琬乃文襄帝高澄的嫡长子,倘若高澄不死,高孝琬便很大可能会继承齐国帝位,也正因如此,高湛十分忌惮这个高孝琬!
而只要我们再稍微点一把火,让陛下杀了高孝琬,甚至让高孝琬死在谢臻的手上,那么,沾上至亲之血的这个仇总能让他们二人之间生隙了吧?”
穆提婆听罢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但是要怎么去点这一把火呢?”
陆令萱目光闪烁,思索了一阵,便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写下一行字,递到穆提婆手中。
“既然流言是把极好用的刀,那就不妨再加一条流言!”
“想办法将此言传至和侍中的耳中,他会知道怎么做!”
“是!母亲,我马上派人去做!”
穆提婆刚要走,陆令萱又将他唤了回来。
“还有,阿奴那个贱婢,尽快找到,否则不知道谢臻何时又会利用这贱婢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
“是!”
……
杏花烟雨楼里的议论声还在继续,不过议论的主角已经由谢臻转为了天子高湛,不知是谁冷哼着说了一句:“谢侍郎以身犯险,与兰陵王一同去玉璧和谈,不仅求得与周国停战修和的盟约,还扬了我齐国国威,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