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夜抬手就要退下,但见萧锦玉忧心忡忡,想要问什么最终住了嘴。 “阿姐,你让凌夜都准备了些什么呀?” 萧锦玉似未听见她的话,只喃喃问道:“长恭怎么还没回来?” 谢玉璇一脸垂头丧气。 “阿姐,原来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啊,你还是在担心郡王吗?郡王最近总往太后宫里去,也不知到底所谓何事?” “太后老了,就越来越贪恋与亲人相处的时光,趁着这年节里,便时常诏见儿孙们一起吃饭团聚。” 这是高长恭给她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却隐隐让她感到不安。 …… “也该是时候了吧?趁着一些勋贵们还没有离开,将此事闹大,应该足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吧?” 和士开的府邸之中,也有一群幕僚们给他出主意。 “我本是陛下最宠幸之人,这些年来也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他,自从这个谢臻来到陛下身边,陛下便信她不再信我!” “现在好了!机会来了!只要将谢臻的真实身份一暴露,那些本来就对谢臻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十分不满的勋贵们,必然会借此机会发作,治她一个妇人乱权之罪!” “最好将她比作北魏冯太后,想利用高长恭谋朝篡位!” “这样一来,即便是陛下想要保她,也会保不住了吧?” 和士开说到这里,又眼露淫邪之光,再次暗搓了一下手。 “不过,这个女人可真是美啊!若是能将她打入尘埃,到时候尝其美色……” “和公,这个时候就还是不要贪其美色了吧,还是尽快让她失势最好!没有她在天子身边,我们下一步计划才有可能实施!” 和士开将目光投向了这个新收的幕僚,其实也不算是他的幕僚,而是一个老熟人了! 他便是陆令萱之子穆提婆!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后僵,陆令萱这个女人就连死后都还留有后招! 若不是从她的遗书中得知谢臻的秘密,他又怎敢如此肯定的在高湛面前说,谢臻便是兰陵王妃! “你说白虹贯日真的会出现吗?” “这个女人上次说什么时辰下雨,便下了,她不会连这种天机异象也能算得准吧?”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便借用她的话‘彗星现,国危’来说事,不就成了吗?” “彗星现,正是除旧布新之象,应当有新帝出现,当由太子继位!” …… 两日之后,邺城之中便掀起了一阵新的浪潮,新的流言,由于这则流言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又传播之快,便连擅长布间还在玉璧城镇守的韦孝宽都听闻了此消息。 “是真的吗?此传言可能当真?那个谢侍郎竟然是个女人?” “不仅是个女人,还是那位曾以精湛医术传遍天下的兰陵王妃,也就是萧家那位允诺可令天下寒门士子进萧氏族学的萧氏女郎!” “难怪……难怪她医术那么好,还给了我一瓶药!” “那可真是可惜了!如此有才智又有大丈夫心胸的女郎世间不多见,不知齐国那些只知享受的勋贵们可能容她?” “若是不能容她,岂不更好,我们正好可以将她掳至我周国来,别的不说,就她所制的良药于我军将士们也极为有利啊!” “是啊!确是如此!”韦孝宽蹙眉道,旋即又眉头舒展,“给我笔墨纸砚,我即刻写封信至我周国陛下,另再至一封信给齐国的天子!” …… 不仅玉璧城得到了消息,就连晋阳都轰动了,如同炸开了锅。 “原来这个谢臻竟然是个女人呐,简直岂有此理,一个妇人,还妄想像冯太后一般干政,幸好陛下下的那些诏令还没有实施下去,否则咱们大齐岂不是要乱于一个妇人之手?” “就是,听说陛下还想将她纳入宫中,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