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战斗力的船工。还有,以后来人的时候别跟我说话,我躲在这里他们发现不了我。”
我赶紧点头答应。
随后我去看了看那个刚才出头的小伙子。他身边围了不少人正在照看他。子弹中在他的肩膀下钾,不是什么要害,这会儿还有一口气。我拿出包里的止血药,消毒药水,绷带递给他,这是我之前在码头诊所里顺的。
他感激的朝我笑了笑。“哥们,你们不是普通人吧。出来偷渡还带这些东西。”
我不想说这个话题,“弹头在里面拿不出来,挺得住?”
“没事,死不了。”
……
将近午夜的时候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短发女子像被丢垃圾似的丢了进来,衣衫不整眼神空洞,身上还隐约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味。随后门被关上,始终不见另外两个女子。
刚才被踹飞的眼镜男赶忙上去扶起她,“阿缘呢?你们……她在哪里?”
短发女子始终目无焦距,喃喃道,“死了,都死了……被丢海里去了。”
船舱内鸦雀无声,黑暗中我仿佛看见了四十多人心中无奈的怒火,以及恐惧。眼镜男发疯了一般用头撞的地板砰砰直响,最后被一旁几人劝下。接下的时间所有人几乎都在不安中度过。
早上,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孔照了进来。牡丹从一旁的下水道口回来,这个下说道口是我们这些人的简易厕所。路过短发女子时,她竟然向牡丹投去了愤恨的目光,仿佛在说为什么被选上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你似乎被人记恨了呀。”待牡丹坐下后,我轻声说道。
“什么?为什么?”
“不幸的人,总想遇到比自己更不幸的人。”
牡丹若有所思,随后望向那个短发女子与之对上了视线,“唉,这样啊。”
傍晚的时候,四个人朝我和牡丹所在的角落围了过来,两男两女,年纪都在三十左右。其中一个男子神情复杂,似乎有不忍但是更多的是决然,他对我说道“朋友……可以把这个角落让给我们吗?”
我心里一沉,估计昨天晚上牡丹躲在这里逃过一劫被他们发现了,所以起了觊觎之心。我起身道,“我走就是。”
看我答应的这么快,他们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到依旧在角落里纹丝不动的牡丹,神情又凝重了起来,“姑娘你看……你男朋友都……”
牡丹淡淡道,“我又不认识他。”
我无奈摇头苦笑,那四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们怎么好意思的。”
“是啊,那个女孩子才多大。”
“真不要脸。”
四周的窸窣声使得那个男子恼羞成怒,他大声喊道“你们都是没带老婆出来的,又怎么理解我们的感受!你们也看见了都出人命了!”随后他好像放下了所有矜持,撕破了脸一样,一把抓起牡丹将她扯离角落。
牡丹也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挥来扯去。
做完这一切,他们将自己的妻子安置在角落最里面,而自己则像两个门神一样守在外面。这样的行为虽然招来了几乎所有人的不满,但有的也只是无奈的叹息。毕竟,不关自己的事。
牡丹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怎么觉得,这两个男的比你有担当多了?”
我白了她一眼,“你好像也不是我老婆吧,而且,你还要我保护你?”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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