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起来,玉墨兰眯了眯眼,看向刚刚说话的人,没有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突然问了一句与此并无关系的话,“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脖子一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再下陈德。”
他之所以这么猖狂,是因为心里料定了玉墨兰拿他没办法,这种情况下杀了他,只会引起暴动。
玉墨兰也不是蠢人,自然不会杀他。
只是笑了笑,云淡风轻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何处得知景王爷跑了的?”
陈德噎了噎,笃定道:“若是景王爷没有跑,那为什么都没有人见过他?”
“对!你们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人!,连浮州知府一家老小都跑了,景王爷他肯定也跑了!”
“叛军即将到来,景王爷要是没有跑,咋不出来主持大局?”
玉墨兰冷笑一声,“王爷操劳战事,身先士卒,安抚民心此等小事,又何须让王爷出面?”
陈德冷笑,“王妃怕是心虚吧,王爷就算是再忙,总不能连见我们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他得到密报,南宫景重伤卧床,命不久矣,所以他笃定了玉墨兰根本没有办法让南宫景出来。
玉墨兰拦着他,眯了眯眼,心里已经有了算计。
看来对方是知道了南宫景重伤的消息。
若是她不肯承认南宫景重伤,那就是默认了南宫景叛城出逃,让南宫景到死都背负骂名。
可若是她承认南宫景重伤,势必会扰乱军心,损伤我方士气,届时敌人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进退两难的局面,没一个选择都暗藏杀机,真是好毒的计谋!
玉墨兰心里冷笑,只可惜对方算露了。
“可若是我能够把王爷请出来呢?”她冷声反问,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慌乱。
陈德有一瞬间的狐疑,但是看到玉墨兰眼中的惶然,心里坚定,当即就道:“不可能!”
玉墨兰冷笑,正打算开口,却听见身后一不急不缓的声音。
“哦?你为何如此笃定,莫不是之前就有人告诉你,本王不在这里?”
这一声,却是南宫景说的。
陈德一看到他,瞳孔一缩,浑身发软,颤抖地道:“景王爷!”
百姓们一听,是他们心中崇拜的战神南宫景,纷纷跪地叩拜。
而陈德却是已经吓得无法行动了。
南宫景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缓缓走近,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直接取下了玉墨兰手里的长刀,架在了陈德的脖子上。
面容冷沉如水,“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陈德这才反应过来,慌乱跪地,背后衣衫湿了大片。
“王爷饶命,草民之前心有疑虑,才斗胆询问王妃。”
“呵,”南宫景冷笑,“你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
说着,又将剑抵近了两分,冷声道:“你若是不老实交代,你的家人孩子,可能就不保了。”
他挥了挥手,立刻有士兵压着一个妇人跟两个孩童上前来。
妇人一看到陈德就哭起来,“当家的,这都是咋回事啊!”
陈德心头一紧,目光凌厉地看向南宫景,“我不过是说了两句激愤之言,王爷便要杀我家中老小,如此残暴不仁!”
南宫景冷笑,“激愤之言?你胡言乱语扰乱民心,污蔑亲王,光这两条,就够你满门抄斩!”
“况且本王看你居心不良,肯定别有图谋!”
玉墨兰看着南宫景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发紧。
她知道南宫景的双腿已废,根本无法直立行走,如今能出来,肯定是用了激进的法子,是万分痛苦的。
心里着急,她看向了陈德,眉目更冷了几分,隐有杀意,“本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