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性子,柴凤音不信他只是将人赶出去那么简单。
要么柴碧萝在说谎,要么就是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柴碧萝目光闪了闪,含糊道“四妹,我也是听府中老仆说的。或许是父亲念及旧情,对安姨娘心软也说不定。”
“不过……安姨娘当年那般压在大夫人头上,只怕就算爹心软放过安姨娘,安姨娘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边柴碧萝还在试图挑起柴凤音对大夫人的恨意,那边柴秋蓉果然不负所望地找亲娘告状了——
“娘,二姐出卖了你,她把你当年对安姨娘做的事都告诉柴凤音那个贱……”
柴秋蓉一阵风似地闯进内室,状告了一半就没大夫人厉声喝止,“闭嘴!大白天说什么梦话!”
“娘,我没……”
在大夫人冷得让人生寒的目光里,柴秋蓉呐呐地吞下后半句话。大夫人眼风一扫,室内伺候的人都恨不得自己是聋子哑巴。
待下人们轻手轻脚地告退出去,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蠢货,不分场合什么话都往外倒。你就不能学学你大姐的稳重和城府,就连跟在你身边的二丫头都比你有成算。就你这么莽撞的性子,就算嫁给了三皇子,你怎么斗得过他后院里那些女人!”
“我是蠢,不如大姐聪明有城府,不声不响就把三皇子的心给勾走了。你明明说过大姐会嫁到东焱国的,她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三皇子,她有把我当做妹妹吗?!”
柴秋蓉想起这两日听到三皇子与姐姐的桃色绯闻,不禁泪如雨下。
大夫人却气得想撕她的嘴,“你给我住口!你姐姐嫁给谁、嫁到哪里,是你能随口胡说的吗?”
“我哪里有胡说!分明是你与爹商量好的,要把姐姐嫁去东焱国的权贵……”
“啪~”大夫人一巴掌打下去毫不留情,“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该说什么该烂在肚子里!你姐姐如今还指望三皇子力证清白,你这话若是被传出去,三皇子会怎么想?木樨国皇室又会怎么想?”
“你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亏你姐之前还处处为你与三皇子制造机会相处,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柴秋蓉捂着打歪的脸,没有反应,鬓角散落的头发挡住了她的眼神。
大夫人见她这副样子也是心疼,缓了口气,问“你刚说二丫头和那个小贱人说什么?”
柴秋蓉扯了扯嘴角,眼底划过一丝疯狂的冷光,冷硬道“二姐把你当年对安姨娘做的事告诉柴凤音了。”
“当年的事她能知道什么!”
大夫人冷笑,“早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我本想念在她娘当年给安氏下毒落胎,也算是替我顶罪的份上,给她一份体面。既然她要弃明投暗,我自有手段等着她!”
“你不是说二姐比我有成算吗?”
柴秋蓉疯狂地猜测道“难道她就没可能知道当年的事吗?也许她不仅知道了,当年你是如何对付安姨娘的;更知道了,你是怎么陷害她生母的……”
“绝不可能!”大夫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安氏的事是你爹永远的禁忌,不管过去多久,谁提谁死!更何况,安氏通奸可不是我的阴谋,我最多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罢了。她安氏也是好本事,都是残花败柳了还能勾得人神魂颠倒。我倒要看看,落到那个吃人的地方,她能逍遥到几时!”
“至于柴碧萝那丫头生母的事,就更加不可能了。她生母丧命时,她还在襁褓呢……”
柴秋蓉听得晕头转向的,“等等,安姨娘不是被爹赶出去了吗?”
大夫人皱眉,“你听到下人嚼舌根了?”
“那次我和二姐无意中听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