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子墨结结巴巴的,他看着师叔越发冰冷的目光,心里一怂。
“我不会告诉灵儿的!我保证,我发誓!”子墨伸手郑重的举手,胡乱的伸着不知道几根儿手指发誓。
萧易寒这才脸色缓和了下来,不去看他了。
白衣仙尊静静的伫立在花树旁,白色的花儿锦簇茂盛,随风飘下,却一朵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那一身清冷白衣仿佛映在了天地之间,遗世独立。
子墨轻轻的迈着小碎步离开了花树,太可怕了!脑袋里忽然出来一行字:萧易寒,仙界至尊,喜静有洁癖……
他走到窗前,瞅了瞅房间里啦啦啦唱着歌,胡乱把东西往储物袋里一塞利落打包的萧灵儿,约摸也知道了,为什么看不出来萧至尊喜静有洁癖了,都是被这徒弟害得!
人间,皇城。
姜玉泽骑着马,黑色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背后只有十几个亲卫,大军还在路上。
可是眼前不是夹道欢迎他的老百姓,而是紧闭的城门,那黑云低压下的城墙上,太监小德子吊着嗓子念
皇世子姜玉泽,无德不孝,以至吾皇驾崩未能见大军凯旋,手握重兵,悬于边关,为祸社稷,现令其缴虎符,百官上书。
“放你娘的狗屁!”
“老子听的耳屎都出来了,你他娘的是断子绝孙的太监,也敢对我们大元帅宣什么破官书!”
“姜玉泽这小子是我们看着从血里杀出来的,你们这么说,是想让我们造反吗?”
姜玉泽听到这话立马抬手,制止了这些从沙场里出来只会打仗不懂得心机叵测的汉子,他们无意间就要掉入别人的圈套里。
不过他也不在意,倒是很好奇是谁能让朝廷策反。
小德子念完了,回头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就又尖着嗓子朝外说:“缴符不杀!”
姜玉泽闻言笑了起来,胯下马儿轻声嘶鸣。身后的汉子也跟着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虎符,已经被世子揣在兜里三年了。三年征战杀伐,别说是姜玉泽同意否,就是还了虎符,他身后的大军也都只认人,不认虎符!
笑够了之后,姜玉泽伸手。
“我的弓呢?”
接过弯月,拉满弓弦,极致而危险的弧度,利箭破空而出!小德子喉咙飙出血来,后面的门上扎入最后一节箭羽,太监晃了晃就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十三皇世子姜玉泽,一柄玄铁弯弓战功赫赫,杀敌无数,箭无虚发,闻名遐迩。
城墙上面传来惊呼,却让姜玉泽突然变了脸色,他抬头死死的盯着城墙上传来声音的地方,他不信!
紧接着,城门开,禁军出,黑压压的禁军望不到头,却是手执寒铁身穿铁甲……
萧灵儿下山去找姜玉泽的时候,皇城已经是一片狼藉,造反的百姓和大臣死伤一片,镇压的禁军来回巡逻。
城门外手执轩辕的姜玉泽,独身一人站在重重包围中,身上已经是浸过血水一样,不断有血从黑袍之上,掉落在地凝为水洼。他目光狠厉的看着周围,脸上血迹斑斑,一身杀气浓郁。
虽然姜玉泽已经不是年少的模样,但是萧灵儿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可是已经不是没心没肺,天真烂漫的年纪了。他杀气腾腾,每抬手落下必带起来一片血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独身将军,阴狠嗜血。
周围的禁军都怕了,只有十几个人,却出动了五万禁军,杀了整整一天,竟然没能拿下十三世子的项上人头!
姜玉泽只觉得手脚冰凉,在错开的人影空隙里,他打量一下,身边还有千多人,轩辕剑已经被滑腻的血覆盖了,看不出来原本模样。
“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