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半露,该遮的不遮,不该遮的遮起来的衣装,看的萧易寒眉心狠狠一跳,他解开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遮住了无限的春光,这才忍住没有发火。
她光着脚,蹲在江北身边,倾泻的墨发挡住了不少身上的景色。仔细查看江北的身体的时候,也没顾得上萧易寒给她加的衣服。
看到江北的身体里几乎到处都是黑色的蛊虫,就伸手取了数百水蠊,都是指甲盖儿大小的红色透明水蛭,尽数放进江北的腹部。那些小东西从江北的丹田处开始往里面钻,萧灵儿出手压制那些黑色蠕虫的力量,一路为水蠊们开路。
两股虫子交战在一起,水蠊立马占据了上风,因为有萧灵儿的灵气护体,再加上嗜物的属性,很快就将江北的身体四周黑色蛊虫吞噬一空。
最后只剩下心脏上那十只大型蛊虫,江北的心脏已经伤痕累累,几乎没有动静,只是机械的运行着,看起来随时都会崩溃,而一旁虎视眈眈的黑蛊还准备吞噬负重累累的心脏。
“有土吗?”萧灵儿抬头问,才回神的江直歌立马出去,收集了一捧干净的黄土又回来。
那黄土还有些干,萧灵儿召回一只红虫子,从它身体里取了江北的血出来,散入黄泥。
在她手里,黄泥渐渐成心脏的形状,最后自己滴了一滴血进去。在江直歌惊骇的目光下,萧灵儿用手指干脆利落划开了江北的胸膛,空空如也的胸膛里五脏六腑皆碎,只剩下一颗挂着十只蛊虫的心脏。
看的江直歌眼睛一花,他心里直疼的想落泪,背过去狠狠的抹干净了泪花,继续盯着萧灵儿的动作,此时已经紧张的不行。
萧灵儿用一口气吊着江北的性命,指挥水蠊一拥而上,将整个心脏包围起来,一只水蠊咬断了链接心脏的那根最粗的心脉,整个黑色的心脏就被水蠊们搬了出来。
萧灵儿也不管其他,立马将黄泥心放入空荡荡的胸膛里,专心致志的修复那极为复杂的心脏,那里还连着江北的墟鼎,里面也已经空了,似乎有什么东西的碎片,萧灵儿来不及查看。修复心脏是个细致活,有丝毫不留意,江北就是神魂皆亡的下场。
最后满头大汗,终于接好了所有的经脉,萧灵儿眼睛都有些花,看了一眼旁边啃的差不多的水蠊,挥手将它们收了回去,用神力继续温养,沾染了诡异的黑气,这些水蠊受损很严重。
继续手下不停的缝合了江北的胸膛,做完了所有的事情,这才摸了一把汗水,坐在地上喘息起来。结果没等她好好休息,江北就慢慢睁开了眼睛,先看了一眼最近的自己,那眼神让萧灵儿心里一紧,好像想起来什么可怕的回忆,她伸手就要捂住江北的嘴!
江直歌不解,江北醒来愤怒异常的看着萧灵儿,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想说什么,他们却发现萧灵儿冰冷的杀意从眼睛里透出,竟是想下手杀了江北。
江直歌连忙抱走了江北,萧易寒抱走了萧灵儿,结果两个人都还在挣扎,江北就把话说了出来。
“萧灵儿,你为何要害你师父!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毁了他?”江北明显还沉浸在被控制的状态里,只是凭着本能在怒斥。
怒斥之音阵阵回响在青楼上,四下乱舞的青纱帐在烛影下犹如鬼魅四散,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恐怖的氛围。
“关你屁事!”萧灵儿反而先冷静了下来,她又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乱了自己的心。
第一次看到灵儿爆了粗口,江直歌都蒙了,连萧易寒也蹙眉。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你,你再如何喜欢易寒,你们都不能在一起!”江北吼完就身子一软,倒进了江直歌的怀里,终于完全静了。
一阵风吹过,房间回荡着江北最后一句话,神游天外的江直歌被萧易寒扩散的威能给惊醒,他带着江北和转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