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耳尖上被吮了一口,“唔……”
祝清站在门外,这会儿还能不明白她是几个人。
无奈道,“待会儿到东厢房找我。”
“好……”祝筝答道,“知道了阿姐,我待会儿就去。”
容衍再想温存,瞧着祝筝横眉倒竖地埋怨他胡来,也只能作罢。
眼睁睁看着祝筝溜走,容衍眸中含了几分幽怨,他这个夫君排的实在靠后,明媒正娶了还是见不得人。
次日一早,容衍把祝筝叫醒,“跟我去山下办件事。”
祝筝高高兴兴地跟到山下,结果就发现要办的事就是她。
且一连办了好多天。
容衍被旷了好些日子,一进山庄便捉住祝筝上了贼船,天雷地火漫天纵起,恨不得把她从里到外烧个干干净净。
虽然他长着一张欲求无甚的脸,行起这种事却像是不知疲倦似的荒蛮。
祝筝存了补偿他洞房花烛夜的心思,倒也乐得配合,只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实在吃不消,忍不住说了一句总不能一直在榻上待着。
后来,确实离开了榻,可……
算了……此等之事不便细说……
容衍也学坏了不少,总是爱在关键时候哄着她叫“夫君”。
祝筝被他折腾地哀哀呜呜,“大人……”“承壹……”“夫君……”来回碎碎地喊,直把容衍喊的气息沉沉,好几次忖不住力道,把她弄出眼泪来。
在这要命的关头,他还能停下来擦她的眼泪,祝筝不上不下,气的胡乱咬他一通,咬得容衍眼尾泛红,也顾不上眼泪了,携着她一同彻底沉入无边温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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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一夜,天色将亮时,祝筝才沉沉睡去。
她忽然梦见了容衍。
在一个狂风怒雪的月夜。
他神色憔悴,长发散乱,穿着一件很旧的衣袍,站在高台上吹箫。
容衍已经很久不这样打扮了,近来春风穿山,他也是万物复苏的样子,穿的很是惹眼悦目,在众位师弟中一眼便能看见,有几分扮嫩的嫌疑。
瞧着这样陌生的容衍,她觉出一种恐慌,人说不梦枕边人,祝筝却在心里觉得,她已经很久没和这个人见面了。
箫声停,远处歌谣阵阵,“芙蕖面,将相骨,从此不再人间顾……”
天边的圆月亮如白昼,眼前的容衍带着病容。
月色映得他形销骨立,轮廓模糊,只看到一双潮湿的眼睛空洞无光,唇上苍白干裂,毫无血色。
风吹起衣袍,鬓间已见微霜。
两人相向而立,容衍垂着眼眸,神采似乎暗藏些低沉,又似乎没有。
他动了动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叫她,“祝筝。”
无声的一声呼唤让祝筝眼眶一酸,心绪沉重的像在经历一场突兀的告别,一滴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容衍伸出手接住那滴泪,握在手心里,指尖没有触到她的脸,只停在半空,潮湿的目光像雾化作的细雨。
梦中应是无知无觉,但她觉得泪痕处凉的彻骨。
“夫君……”她下意识地唤。
容衍抬眸,神色怔忡,那反应很是古怪,像是第一次听见她这样叫他。
天地间忽而雪停。
良久,他唇边带了极淡的笑意,目光却失了焦距,像是穿透了什么。
高天之上的月亮骤然坠落,四周笼着的光开始消散。
从前的次次相见忽现眼前,宛如宫灯在狂风中旋转,画面更迭替换,生动的相貌朦胧,飞扬的笑语飘散,随风起,随风去,渐化为一片怅然的寂静。
祝筝莫名心慌,伸手想抓住他,却只触到一片云雾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