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恒的人,宇文恒就如虎添翼了。
殷云舒的眸光,幽暗了几分。
不一会儿,那守门的太监走出来笑吟吟说道,“秦姑姑请阿红姑娘进宫说话。”
殷云舒看了看门太监一眼,“好。”
“那赶情好,走吧走吧。本公子也进去瞧瞧热闹。”骆子煦抖着扇子,笑呵呵说道,“正好借机会给皇后娘娘问声安。”
殷云舒看他一眼,正要迈步走进殿中,又听得身后有太监细着嗓子喊道,“太皇太妃娘娘到——”
她垂下眼帘,退开到一旁,低头相迎,心中暗道,宇文熠动作好快,这么快就请到了太皇太妃?
骆子煦也闪身让道,朝薄太皇太妃的走去,“太皇太妃娘娘,好久不见。”
“哪里好久不见,才半月不见而已。子煦公子,近来可好?你母亲可好?”薄太皇太妃看他一眼,温声说道。
“好好,都好呢。”骆子煦微笑道,“我母亲命我前来给皇后娘娘问安,才要进殿中,太皇太妃便来了。”
“这么说,哀家是扰了你了?”薄太皇太妃一笑。
“哪里哪里,并没有扰。”
原来,他便是骆子煦?殷云舒心中惊讶着,骆子煦,可是骆家万家两家的少主!
他外祖家万家虽然不是世家,却也相当有钱,铺子开遍天下,万老爷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却又年轻轻守寡了,只生了一个儿子,便是被骆家和万家宠上天的驶骆子煦,两家都奉他为少主。
两家的共主骆子煦却成了宇文恒的人……,殷云舒心中暗忖,宇文恒,好谋算!
薄太皇太妃一到,大家便一起进了凤翔宫。
尽管殷鹂被应嬷嬷的毒药膏折腾得上吐下泻过,恨不得整天将自己挺在床上养着身子,但面对薄太皇太妃,她不敢拿架子,乖乖地走来行礼问安,“臣妾参见太皇太妃。”
“起来吧,听说你病了,哀家来瞧瞧你,你就不必行礼了,坐着吧。”
“谢太皇太妃娘娘。”殷鹂道了谢,坐下了。
薄太皇太妃又说道,“刚才在殿外,见这小宫女说捡到一只你这炽里的珠钗,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掉珠钗了?”
“像是秦姑姑的。”殷云舒走上前来,将珠钗递与殷鹂。殷鹂,今天你不死,也会被宇文恒重罚!
宇文恒是谁?
最是容不得其他人在他跟前搞谋算,他喜欢算计他人,却绝对容不得他人算计他!
殷鹂看到珠钗,眯了下眼,“这确是秦琳的,你从哪儿捡来的?你是哪宫的?”
殷云舒暗自勾唇一笑,低着头回道,“奴婢是应嬷嬷的人,这是奴婢在应嬷嬷熬药的药房里捡到的,看这珠钗十分的贵重,料想秦姑姑一定寻得着急,便赶紧送来了。”
殷鹂脸色旋即大变。
薄太皇太妃的脸色,也马上一沉,她冷冷问着殷鹂,“皇后,这是怎么回事?你宫中侍女的珠钗,怎会出现在应嬷嬷那儿?她去那儿做什么?”
“臣……臣妾不知……”殷鹂吓白了脸,眼神乱闪,没一会儿,她盯着殷云舒冷冷说道,“一定是这个宫女偷了秦琳掉的珠钗,却跑来邀功!来人啊——,将这宫女拉下去——”
“慢着,皇后,你都不审一审,就要赶人走的?”薄太皇太妃轻笑一声,“你且听她将话讲完。”
殷云舒装着惶恐的样子说道,“奴婢不曾偷,奴婢只是服侍应嬷嬷的,平时极少出门。珠钗是奴婢打扫时捡来到。掉在药罐子旁。”
就在这时,一只猫儿叼着什么东西跑了出来。
一个宫女在后面追着,见到薄太皇太妃在,吓得赶紧跪下了。
“跑什么?成何体统?”薄太皇太妃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