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2那张精致而凌厉的面孔似乎也隔了幽远的轻雾，像是将要淡去的月华，看不清却又实在动人。
她走过去，下意识地仰头伸手摸上他温热的脸颊。
虽然和她一样处于死亡的状态，但对方似乎还保留着生前的温度。
被她这样失礼的触碰，那张脸上露出了有点无奈的表情。
2712覆盖着软甲的手指捏上她的手腕，声音夹杂着非人感的机械音。
“不能这样啊。”
她本以为那种机械的底音是因为铠甲的缘故，现在看来应该是他本人种族的原因。
季寻眨了眨眼，顺着他的力道收回手。
“我的惊喜呢？”
她丝毫没有被人拒绝亲近的尴尬，那双与周围景色几乎融为一体的幽蓝眼眸拢着月色，里面都是单纯的期待。
2712轻笑了一下，让开身形，展示身后的事物给她看。
——那是一整套的某个巡逻时去过的星球独有的绘画工具。
上次跟着少女在梦里逛了好久，他凭着一千年来轮回在梦里的经验，终于也能试验着做出点实用的东西。
季寻有点惊喜地凑上去，拿起形式与地球的颇为相似的画笔。
虽然有些东西不太合得上，但也将就能用了。
“谢谢你，我很喜欢。”
对一个已经当了一段时间瞎子的画家来说，这可以说是最令人开心的礼物了。
清冷而昳丽的脸上绽放出最为纯粹的漂亮笑容。
她走过来，似乎想要开心地抱住给予这份惊喜的人。
2712下意识抬起手。
少女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仔细地看了他两眼。
“你放心，我一定画一幅最好的作品给你。”
她重新转过身，开始耐心地整理那堆东西，似乎马上就要开始绘画。
2712莫名怔了一下，才放下抬起的手，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安静地看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