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是耍赖吗?”
“可不是吗?”
老王说着又扒拉一口,呛得黄瑶远咳嗽了好几声。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所以就想着反正回去也要面对狂风暴雨,还不如在你这里来,诉诉苦。
兴许还有机会。”
“唉,你们现在有多少斤白糖啊?”
“差不多两万斤。”
“两万斤?”
黄瑶远都吃惊了。
“你这前前后后投入了将近二十多万,就产出了两万斤白糖,这还要抛出甘蔗和人工的成本。
你这完全不赚钱不说,还滋啦一屁股。”
“可不是这样吗?”
老王无赖地坐了下去,连凳子都不坐了。
自己也算了这样一笔账,简直就是给别人打一辈子工,都不够还的。
还是全生产队啊。
“你们真是。。。。”
“我们又什么办法?而且隔壁两个大队的情况也差不多。
最惨的就是黄流公社,一样的。”
“那你们今年怎么办?”
“我们也不知道。”
“那你们的情况都反映上去了?”
“都反映了,这不天天都往市里、县里赶,队里都不敢回了,一回大家就问怎么了?
有好多家早就没有粮食了,等着换钱给买粮。”
“那你们先把两万斤白糖处理了赛。”
“每人要啊。”
“供销社都不收吗?”
“不收,他们进了很多外地的白糖,比我们这里要便宜一毛一斤。”
“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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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里唉声叹气了好久,老王也不想回去,烦躁,在黄家吃了饭,准备住一晚再回去。
谁知道,过了半夜,就听到有人喊:
“走水了。。。快。。。粮站走水了。。。。”
如同夏天的雷在平地一声炸响,惊起了无数人。
打开灯,然后套上衣服,拿起桶,盆之类的就往粮站赶。
老王在新的环境中,睡得也不踏实,所以听见声响就起来了。
。。。。。。。
黄瑶远一家人抵达现场了一看。
这火光一片,照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浓烟滚滚,还夹杂着水稻和玉米烤糊的味道。
这可是粮食啊。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有附近的人赶来了,开始铺设水管,还有拿着桶和盆。
公社领导们看着这现场,顿时吓懵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快,西边,先救西边。”
粮站建设有一段时间了,外面是用红砖堆砌的,从地面都粮仓有差不多一人多高,只有三个石梯通往上面。
所以现场非常混乱。
火势又大,一时间大家也是手足无措。
更多的是,机械地从水管那边接了水就往火堆里放。
有些还隔着老远了。
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而粮站的西边则是粮站的工作人员的房子,还有好多是公社领导也住在这边。
下边一公里的地方就是清流河流过的地方,不过中间隔了几栋房子,取水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而且粮站是建设在小坡上的,这更加给救援增加了难度。
老许他们一家因为被黄瑶远连累,所以被调走了,他老爹也没有在粮站担任站长,而是提前退休了。
老院长倒是退休了之后,一直住在这里,之前去县城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他儿子结婚了,就没有一起住了,而是搬回来了公社,就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