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去吃。”
云霁过来,接过他的梳子,替他梳头发。闵悉也不跟他抢,转过身去让他帮自己梳头。在欧洲时,他也就是梳个髻在头顶,别个簪子就行,顶多进厨房的时候再戴个幞头,但是回到大明,还挺麻烦的。束发之后,必须要戴网巾,这是规矩,不戴网巾则认为是不文明的行为。
像在北京这样的天气和气候,戴网巾外,还要戴个帽子,一是为了挡风,二是为了防尘,毕竟太干燥了,如果不戴帽子,一天下来,头上就全都是灰尘,天天洗头?那不是要人命呢么。
陶盛提着热水过来,看到云霁闵悉束头发,戴网巾,不由得吓一跳,忙放下手里的壶:“表少爷,我来,我来!”
云霁道:“无妨,我替他弄也一样。”
陶盛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觉得是自己失职了。
闵悉从云霁手里接过帽子戴上,问他:“正了没?”
“正了!”云霁眼中有赞许之色,显然很是喜欢。
洗漱完毕,吃了早饭,闵悉和云霁一起出了门,没带迭戈和老修斯,安排陶兴陪着他俩去逛街,毕竟他们语言不通,在陶府也不能随处闲逛,会是非常无聊的一天,还不如让他们自己上街去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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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领着闵悉去了自家铺子,挑选了一些礼品,闵悉结账的时候,云霁对掌柜的说:“记我账上。”
闵悉愕然地看着他:“不是我去探望吗,怎么还让你掏钱?”
“咱俩的钱分过?”云霁瞥他一眼。
闵悉想了想,还真是。
云霁含笑道:“礼物是你挑选的,这就够了。”
闵悉还能说什么?“给你弟弟的礼物,我得自己买。”
“好!”云霁从善如流。
闵悉打算给云霖买个长命锁之类的金饰,毕竟不到三岁,吃的穿的玩的不上档次,文房四宝还太早,算来算去,还是金银饰品最合适。
闵悉看着马路对面挂着云祥金铺的店铺:“那也是你家的吧?我们去那边买,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云霁摇头:“不是。你没注意到关着门,已经查封了。”
闵悉仔细一看,门上果然贴着封条:“被你们族人买走了?”
“是,一千两银子就买走了整个铺子。”
闵悉忍不住骂了一句:“靠!前门大街这么大个金铺才1000两银子?”
“光铺面就不止1000两银子,还有存货、云祥号的招牌、我家养了几代的金匠。我只能说他们居然给了钱,竟然没有直接抢。”云霁冷笑。
“这也跟抢差不多。这官司要是还胜不了,说明这天子脚下都没公理可言了。”闵悉说。
“不是官司能不能胜的问题,而是我担心打完官司,那些铺子全都只剩下空壳了,他们恐怕早就把存货、匠人、客商全都转移得差不多了。”云霁眉头紧锁。
这确实是令人头痛的事,这几年云霁都不在家,也不清楚那些账本,那些被告肯定会趁机把以前的账本全都销毁,让账目死无对证,只给云霁留个空壳。
“总不能所有的都这样吧?”闵悉不死心。
“我是见到云霄之后,跟他对账目才发现铺子被卖的事,虽然我马上去报了官,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转移货物。我估计铺子应该已经不剩多少了。”云霁说。
说实话,闵悉当初也没想到这点,否则会提前让云霁做好准备,暗暗调查,直接报官查封店铺,谁知道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本家竟会贪婪至此!
“你们族里就没有讲良心的族人?”闵悉问。
“当然也有,但也没什么话语权。”
闵悉拍拍他的背安慰他:“没事,至少咱们还回得及时,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