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上弹链!准备射击!”
两人因为巨炮的轰鸣而有了些轻微耳鸣,海恩罗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他明白,巨炮发射不久之后,敌人就该出现在他们机枪的射程之内了。
他迅速的调整好瞄准标尺,将枪托死死的抵在自己的肩上,随后手指也缓缓放在了扳机之上,等待着自己的准星上出现敌军的身影。
此时的函谷关上,有三千名与海恩罗一样的机枪手,他们将负责编织起密集的火力网,保证持续给予敌人火力压制,不留下任何死角。
当重炮开始轰击的片刻之后,后方的秦军炮火营地也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刚从后勤处拿到的弹药被尽情的装填、击发,一枚枚炮弹砸向敌人的阵线。
在重炮与火炮的轮番轰炸之下,依旧是有敌国士兵突破了重重炮火出现在了机枪阵地的前方。
刚看到敌人出现的那一刻,海恩罗立刻扣下扳机,开始喷吐出密集的金属弹雨,弹链上的子弹在飞速的减少,弹壳不断的从抛壳仓内飞出。
枪口吐出密集的火舌,闪烁的光芒将海恩罗和雷航的脸庞照亮。
此时的函谷关内,三千挺机枪在肆意的倾泻着火力,在后勤的充分保证下,每一挺机枪都在尽情开火,以连续不断的长点射扫清视野中的一切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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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枪声堆叠在一起,如同撕开布匹的脆响,在函谷关的碉堡集群内交替鸣响。
数万发子弹向着前方倾泻而去,将敌人进攻的势头一次又一次的摁下去,在这恐怖的射速之下,一切敌人都如布匹般脆弱,也正因为这恐怖的射速,MG42的枪管很快开始发红,过热。
“雷航,更换枪管!”
伴随着命令的下达,海恩罗停止了射击,启动枪上的机关,扭开枪身和枪管连接处。
雷航则凭借特殊的隔热手套迅速的将枪管取下,并将更换下来的枪管放到一旁铭刻好的微型冰霜阵法上冷却,同时为这挺机枪装上一根新的枪管。
在子弹连续不断的倾泻下,没有任何一处掩体可以称得上安全,那些躲过两轮轰炸的幸运儿刚刚走出掩体就又要面对MG42咆哮的火舌。
炮火和机枪组成的火力网毫无漏洞,敌军的前进难如登天,往往每推进米就要付出数千名士兵的生命!
在平常的战争中,遇到如此久攻不下的雄关,敌人早应该自行溃败,四散而逃。
但就在函谷关的战场上,违反常识的事情出现了,本应知难而退的赵、楚两国士兵,此时的却冲得愈发勇猛,海恩罗感觉自己如同正在割麦子的农夫,只不过收割的麦子是血红色的。
一波又一波的士兵悍不畏死的冲锋,就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存在逼迫着他们,机枪的枪管又一次的过热。
机枪阵地的前方早已覆盖上了一层血红色的泥,一层由敌人尸体被打成碎屑之后所堆成的泥。
一些经验不那么充足的士兵已经开始一边干呕,一边扣动着机枪的扳机。
“该死的,他们是完全不怕死吗?”
没有人回答海恩罗的咆哮,他只能扣紧机枪的扳机,不断的扫射着前方的一切。
此刻的他只想要关闭掉自己的嗅觉,战场上的血腥味夹杂着几万挺机枪开火的硝烟味,混合成了一种无比刺鼻、令人窒息的气息。
海恩罗依旧紧紧的扣动着扳机,弹链上的弹药飞速减少,机枪的撞针不断的撞击着子弹的底火,之后沦为废弃物的弹壳就从抛壳窗内抛飞。
此时海恩罗与雷航的脚下已经堆起了一座弹壳的小山,密密麻麻的弹壳将整个碉堡的地面占据,此时他的脑中只剩下了一件事,开火!不停的开火!不择手段的开火!
六朝的士兵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