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欺负人的,心情被祸祸了。
折片荷叶回来给人扇风,秦修远静静陪着未婚妻,流水潺潺,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马儿慢腾腾吃草,一人悠闲半躺,一人腰背挺直打坐着温柔扇风。
风景如画,人更如画。
“姑妈,那是舒舒表姐!和未来表姐夫…”李婉婷一指,人却有些愣。
季母连忙制止外甥女,“嗯,咱们不走这里,往回走。婉婷?咱们走这边。”
少男少女,自是美好。
季母拉着有些愣神的外甥女走远,看不出来,修远挺体贴的,舒舒嘛,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自是等着人疼。
“姑妈,你不制止他们?…”婚前两人如此亲密,私相授受,于女孩名声有碍。
季母不是老古板,恨不得他们更亲密些,“他们是未婚夫妻。”
“万一那人占了表姐便宜,欺负表姐怎么办?”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模人样又如何,异族蛮夷,难以教化!
“婉婷你别担心了。你未来表姐夫人品好,舒舒表姐自有分寸。”担心得完全多余,舒舒怕是调侃一句,未来姑爷都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秦修远耳清目明,自是看到路口这一幕,“伯母拉着个姑娘就往回走了。”
“最近大伙翘中军营的年轻汉子,你胜出之后,我爹那边,我娘这边,这些亲戚又走动个不停。”望舒神烦,翘嘴抱怨:“真无语!个个心里都瞧不起人,还要费这功夫,累不累!”
望舒捡了几颗石子,接连扔进河里,“咚咚咚”,清脆悦耳。
“他们是瞧不起修远吧。”
秦修远看着流水,他越长大,样貌特征越发往异族靠拢,季家父母还动过退亲的想法,爹爹挽回,后来他爹爹去世,母亲改嫁,望舒长期卧病,也就不了了之了。丧父失母,样貌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这……语气平静得让老阿姨心疼,“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他们鄙夷你的血统,我的教养,我爹娘没生儿子还护犊子……”
大家半斤八两,莫丧气,小伙子。不逆来顺受满足加害人吸血掌控的欲望,受害者连呼吸都是错的。
“你呢?血统。”秦修远言简意赅,坦坦荡荡看过来,关于我的血统,别人鄙夷,你又如何看?
中外混血,肩宽腿长,肤白人俊,望舒想说有点把持不住。“我爹没在这,你不用排在他后面。你就是个子高了点。”
天天能看她头顶秃不秃!
她撑着手肘,看着给她打扇的人又进了一趟热水锅,红通通地侧开脸,啧啧,下颌线也迷人…她读书少,此刻只能四字形容:真尼玛白,真尼玛鲜,真尼玛帅!
两人牵着马下山,望舒看着两人间的距离越发靠近,还是有言在先,“在我们婚约有效的期限里,你只能有我一个。”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句,秦修远顿步诧异,不明所以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点头回应,“当然。”他想过功成名就,没想过左拥右抱。
“是不是有高门庶女看上你了?”
“……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滑稽之人,无需理会。”军营里有不少单身的骑督甚至百夫长近期都好事将近,背后的岳家大都新迁,嫁女不过是条立足捷径。
“你的血统随了谁?”这个问题太过敏感,她爹娘都没和她说,但她猜测,大概率是隔代遗传。
……“娘亲这边。”秦修远倒不避讳,“听说我的外祖父在番邦做生意之时认识了外祖母,几年后带回了两岁的娘亲。”
居然是代代相传,望舒有点好奇,“你爹爹他怎么想的?”一个读书人,娶了混血老婆,生了个混血儿子……
“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望舒点点头,读书让人豁达大方,偏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