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团空气。

没错，是一团透明的，乍一眼看上去根本看不到有什么物质存在，看不到有什么光影存在的一团空气。

这一团空气这时候在他前方的半空中扭曲盘旋着，有着一张无形的嘴巴在开合着，传出了这样的声响。

“你才是什么东西”李浩无奈的道。

他这时候就感到无比的荒谬，自己明明是正常人，但为什么在对方的口中听起来反而像是自己才是异类，对方反而才是真正的正常一样呢

“我是空气啊，你难道不认识空气吗”那一团空气直接就道。

“空气！”李浩只感觉更强烈的荒谬从自己的心底涌上来。若是这一团空气说自己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怕是说是神，说是魔，说是金子，银子之类的东西，他都觉得正常。

但，对方居然直接说自己就是空气！

拿到自己之前几十年所呼吸的都是假的空气不成！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空气，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人呢”不过，李浩还是很是理智的将自己的逻辑直接喂狗去了，口中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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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那一团空气不屑的道：“你怎么是人！你全身上下哪里有人味我看，你分明是种种奇异材料构成的死物而已。”

李浩一听，心头不由得一个咯噔。

他原来还以为这只是那一团空气在胡说八道，但听到后来，心头不由得暗自悚然。从某方面来说，对方所说的却是正确的！

这时候在这里的李浩乃是他的借物化身。

而借物化身是怎么来的是李浩通过修炼那《借物长生诀》再融合了那长生种子之后所形成的！

这样的化身，其实本质上却并非是血肉之躯，而反而更近似于法器，现在顶多也就是具有了一丝法宝的特质而已。

这样的他，若是严格来说，确确实实的是不能算是一个人。

真正的本质，确确实实的，就如同那一团空气所说的，乃是种种奇异材料所裹住而成的死物而已！

“我现在有着意识，有着自己的思维，有着自己的感情，怎么样都不算是死物吧。”当下，他便是说道。

听到这个，那一团空气咯咯直笑，道：“没错没错，你确实不算是死物，确实不算是死物。”

说话间，轰的一声轻响，那一团空气居然就直接炸开，化作无数的空气碎片，完全消融入周围无尽的空气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怎么回事！”李浩看着这一幕，心头大吃一惊。

他能够感觉到，那一团空气的存在痕迹已经是彻底的消失了。也即是说，那一团空气，要么是彻底的离开，要么就是彻底的死去了！

而离开，以方才那种忽然炸碎开来成为无数碎片的景象怎么看都不像啊。

那么，显然就只有彻底死去这么一个可能了。

但，为什么！

自己只是与他对话几句而已，对方居然就已经死去了，这简直就是荒谬啊。

这时候，附近的生灵都转过来看向李浩，那眼神显得有些怪异。就在李浩以为他们会有什么特殊反应的时候，这些生灵重新转过头去，继续干着他们自己之前正在干的事情去了，却是完全没有任何一个因为那生灵消失而有任何举动。

感觉上就像是，方才发生的事情根本是无比正常，无比常见的！

“这个山谷……”看着这一幕，李浩心中忽然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可以说，死亡，乃是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