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订下饭店,也叫人告诉他了,他怎么又不来了,什么意思啊?”
“也许他有急事,不管他了,响弟兄俩的喝。”
见弟兄俩喝了一会闷酒,草草地结束了。其间乔三哥不断劝慰楚天意。他们回忆起在大连打工时,赵小屯受伤,对他的照顾,不免唏嘘。
楚天意感慨道,“这世上啊,小人多,君子少!三哥,您是我此生遇到的真君子!”
乔三哥只是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后来才知道,赵小屯上午说第二天来看他,下午得知他坐牢后一无所有,穷光蛋一个,还有神经病,特别厌恶嫌弃,恨不得马上与他绝交。
隔墙有耳,不是楚天意一家人团圆时说的话被人听去了,就是与乔三哥昨晚说的话,被人听去了。
村子里已经传开了,百万富翁,如今分文不值,还有神经病,坐牢得的病。
这消息像重型炸弹爆炸一般,传播得很快。
有一次在集市上,他因买包子与邻居发生争执,精神有些异常,更坐实了人们的看法。
楚天意在村里成了边缘人,精神更压抑,他常常念念叨叨,自言自语,人们不知他说什么。
他精神变得很差,有时又有些痴呆,没人敢和他说话,这更加重了他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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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牢记李师傅的教诲,从不忘记打坐,病情也没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只是时好时坏。
村民们都说,他坐牢时被打坏了脑袋。
当他清醒时,还是想着挣点钱,哪怕有二三千块钱,他想找个地势好的城市,搞房地产。
万世起步难,怎么挣这个钱呢,他想起送财神的情景,这钱来得真快!
他认为是自己唱的山东快板吸引人,于是就买了一付竹板,天天练,弄得邻居找他几次,就到田野里练,几天下来,打得更好了。
他又编排了许多词句,一些讨喜的顺口溜。如:
这个大哥真精神,
天天乐,事事顺。
大手抓金又招银,
命里有个聚宝盆。
准备春节后天暖了,再出去闯荡世界。
写顺口溜,写诗,增加了他的自信心,他慢慢又好了起来。
他想,自己是个文艺青年!村民们一直这么说他,自己最适合吃文艺这口饭。诗写得更勤了。
某一天,他突然回忆起在狱中,同室友们的谈话,有人对他说过,搞文艺的,穿着打扮都很时尚超前,不少留着异发,我在外边混得高光时刻,也是一头黄毛。又有两人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
于是楚天意决定,染头发!染成黄毛。他向母亲要钱,起先不给。后来看他从来没有过的异常眼神,无比凶狠,才给了他三百块线。
他进了一趟城,喇叭裤、皮卡壳,大皮鞋,墨镜,当然都是地摊货,再加上一条青色围脖,俨然一副蛊惑仔的模样。
回到家,他在大街上故意走了几趟。“哟呦哟,楚天意这是要当演员,去拍电影吗?”有人打趣地问道。
“带着墨镜,要演黑社会老大吗?”
“我是去搞文艺!文艺,你们不懂。”身边的村民咧咧嘴走开了,没敢再跟他纠缠下去。
他拿着竹板就在集上蹓跶,对着摊子唱,外地来的摊主,有的给他几毛钱,他很高兴,钱多钱少无所谓,他觉得自己成功了。
本地的摊生,知道他的情况,只是称赞他唱得好,没给钱,他仍然高兴地走了。
起先围着一群人听他唱,后来也没人围观了。
他又到邻村集上唱。有一次他外出没赶上集,又渴又饿,就敲开一家门,看到有个小媳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