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股剑气所过之处,时间仿佛都为之停滞,空气被彻底排开,形成一片绝对的真空,而周围的一切都被卷入这股剑气之中,无论是高耸的山峰、茂密的树林,还是远处的河流湖泊,都在瞬间被绞碎成最原始的粒子,而后被混沌之力同化,成为这惊天一击的一部分。
东方云霓这一剑挥出,那绚烂的霞瞬间被冲散,天空被混沌剑气的光芒所主宰。原本静谧的山谷,四周的山峰在剑气的压迫下发出痛苦的“嗡嗡”声,山体上的巨石不断滚落,扬起漫天的尘土。山谷中的溪流也被剑气牵引,脱离了河道,化作一道道水龙,在半空中盘旋后被吸入剑气旋涡。狂风呼啸而起,卷着沙石和草木碎屑,形成一个个巨大的龙卷,与剑气相互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天地间奏响的末日交响曲。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剑之下崩塌重塑,其威之盛,足以让世间一切生灵为之匍匐膜拜,不敢有丝毫的抗拒之心。
在东方云霓那仿若能撕裂苍穹、令天地失色的霸道剑气威压之下,熊烈的身躯猛地一僵,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旋即双眸缓缓闭合,好似隔绝了这世间的一切纷扰。他孤身伫立在那剑气的风暴中心,衣袂似癫狂的舞者,在凛冽的劲风中肆意翻卷、呼啸。
远处,夜雨目睹此景,双眼骤睁,那眼眸中满是震惊与不解,恰似看到了一颗星辰逆行于既定的轨道。狂刀冷啸风亦是眉头紧皱,心中暗忖:“这熊烈莫不是失了心智?竟敢在这等生死攸关、宗师倾尽浑身解数施出的最强一剑之下,如此这般旁若无人。此剑之威,足以斩碎乾坤万象,搅乱天地秩序,令混沌重临世间,他却好似闲庭信步,真乃怪哉!”
此刻,熊烈手中的青筠儒剑仿若被时间凝固,静静垂于身畔,没有丝毫颤动。东方云霓亦敏锐察觉出熊烈的异样,她那携带着无尽毁灭气息的一剑,恰似被无形的丝线悬于熊烈头顶上空,剑尖的剑气仿若饥饿的猛兽,不断吞吐着森寒的杀光,然而她却迟迟未落下。那眼神中,疑惑与好奇交织纵横,仿若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摸不透熊烈此举究竟是暗藏玄机还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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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烈于那排山倒海般的威压之下,一头乌发仿若黑色的火焰,烈烈飞扬。周身的魔气汹涌澎湃,如咆哮的黑色怒海,一浪高过一浪地奔腾翻涌。而昆仑山脉的灵韵之气,则似灵动的翠色灵蛇,蜿蜒盘旋在他的身躯四周,与那魔气相互缠绕、碰撞,不时爆发出幽微的光芒,好似一场无声的灵能之战正在他的体表激烈上演。
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悬于一线的刹那,熊烈的灵魂深处仿若被敲响了一记幽沉的洪钟,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自记忆的深渊浮现。初看时,那身影恰似夜柔,却又在转瞬之间,他的灵魂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他知晓,这并非夜柔。刹那间,一道仿若来自远古的灵光如闪电般贯穿他的意识之海,他幡然醒悟,这记忆时空里的神秘身影,竟是自己上一世的至爱魔后璃殇。往昔与她共度的时光碎片,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席卷而来,那些在魔宫深处的耳鬓厮磨、在幽林小径的携手漫步、在星夜之下的互诉衷肠,以及最终命运无情捉弄下的生离死别,皆化作刻骨铭心的遗憾与哀愁,如尖锐的针芒,狠狠地刺扎着他的灵魂。不知不觉间,两行清泪潸然而下,那泪痕之中,凝聚着他对前世爱情的无尽眷恋,以及与爱人永生永世不得相见的悲戚绝望,仿若能将这世间的一切温暖都冻结成冰。
而在这情感的汹涌波涛之中,熊烈手中的剑仿若被注入了灵魂,开始微微颤动起来,起初只是如蚊蝇振翅般的嗡嗡轻响,却似与他内心的悸动奏响了一曲共鸣之音。渐渐地,剑身上泛起一层刺目的光芒,那光芒仿若一颗在黑暗深渊中奋力挣扎、即将破晓的朝阳,光芒所及之处,黑暗仿若受惊的幽灵,纷纷退散。夜雨、狂刀冷啸风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