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听从其谋攻之计。”
“伍立人所行之计多为小人谋略,极为狂妄自大。”霍文启继续说道:“几次三番轻视我军,策略所出多在奸而不在势。”
“临西城地广山势不高,渠梁河道贯穿而过,若我是伍立人,定先行计以惑之,而后依渠攻上,破城而入。”
裴良听着略微点头,却又道:“但是临西城的城楼墙高是三城之中最高的,易守难攻,庆国为何不选东冀而选择临西?”裴良扬眉如此询问道。
“裴将军或是忘了,庆国可是有攻城弩车啊。”霍文启走上前,指着桌上舆图说道:“庆国此时攻城必定倾巢而出,据我所知庆国所有攻城冲车便有足足八辆,弩车不计其数。”
“如今庆国已耗不起,此战必定行强攻久战,战车其出,临西必定是难以守住。”
“依霍将军之见,我军当即刻启程,前往临西守城支援?”旁边坐着的公孙璞扬眉询问道。
霍文启摇了摇头说道:“若我军此时动作,敌军有所察觉,已知临西有援军的情况下,可就未必会攻了。”
公孙璞闻言眸色微微亮,突然好似理解了霍文启之意,脑海之中似有灵光闪过,不期然坐直身躯道:“霍将军之意,是想引导敌军,就攻临西!?”
霍文启见终于有人明白了,当下绽开了笑颜:“知我者,公孙先生也!”
裴良亦是跟着反应了过来,既是已知敌军势必要攻入城中,与其处于被动挨打的位置,何不诱敌而至?
“临西地广可容兵马数万……”裴良骤然转身道:“霍将军是想清空临西,诱敌攻之,请君入瓮!?”
“反攻计,妙也!”
公孙璞和裴良二人皆是赞叹道。
蒙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急的抓耳挠腮的道:“原本有裴良和公孙先生便也罢了,怎么文启你也这般说的人云里雾里的!”
三人相视一眼皆是大笑出声,转而看向宗延黎,便知宗延黎已然听明白了。
宗延黎亦是笑着站起身来道:“得一位谋将已是我之幸,不想本将军如此谋臣将领却有三位,若未能取胜,实在愧对三位。”
宗延黎眸中神色逐渐肃然坚韧,那站在高位的宗延黎当即拍案道:“此战可能取胜,便全仰仗三位了。”
“我等定不负将军。”霍文启等人当即俯身拜道。
既有定论那接下来便是将此事揉碎了,掰开了细细讨论。
此事稍有差池便是满盘皆输,宗延黎暗中让人放话,意思是自己要死守东冀城,以此诱出军中细作,让其传话给庆军,东冀城城墙铸造低矮,我军主力皆在此处待命,攻下了东冀就等同于攻破了婺国城防。
接连几日宗延黎都在军帐之中召见帐下将领,甚至已经在安排布防东冀城防事宜。
瞧着那严阵以待的模样,像是当真要守东冀。
宗延黎不动声色传话给雷绮美,让她注意东冀城外斥候动向,不出意外这几日军中细作必有所动向,无论是宗延黎还是宗延黎身边亲兵将领都不好蹲守,毕竟太多双眼睛盯着了。
雷绮美整日以平西大将军义妹的身份自居,时常出入军中,行事自是比他们都便利。
“你这什么臭棋?”东冀城内,雷吉亮家中那烧着碳炉的房中,雷吉亮瞪着桌案上的棋盘气笑了,怒而抬眼看向面前半躺在床上的宗延宏图。
自上一次宗延黎以宗延宏图‘战死’为由头,惹得昌丰郡全城百姓为其哀悼,宗延宏图现在真把自己当个‘死’人了。
宗延黎秘密将其送至雷吉亮家中养伤,至今为止都不曾来见一面。
宗延宏图虽是苏醒了,但是身上伤势过重,现在还不能轻易下地来,只能在床榻之上静养,实在是在这地方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