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短时间内将晋国吞吃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灭一国何其艰难?
高国显然也是知道其中艰难,才会暗中向婺国借兵。
宗延宏景沉着说道:“当初高国借兵在前,婺国与高国算是友邦,如今高国既是借兵没道理不借,若是不借倒是要让天下人骂我们不讲道义。
“这兵,得借。”宗延宏景沉声说道:“至于这兵马借给高国,是鸡肋还是主力,可就全看我们自己的意思了。”
“高国要争攻晋国,坐收渔翁之利,这等行径也得唾骂一番。”宗延宏景斟酌着说道:“想必当下高贵妃正为高国借兵之事忧愁,当初攻晋你为主力,此事你亲去提。”
“一是为高贵妃解决困境,二也是体现你大义之举。”
宗延黎垂首点头默默记下,再听宗延宏景说道:“且让高国与晋国打去,我等借此机会修生养息,将庆国彻底吞吃,稳定民心扩张兵力。”
宗延宏景想了想又说道:“路要走的稳,国强所在不在军事,太子尚且年幼,你既为太子师,不如趁此机会亲自教导。”
宗延黎躬身应下:“是,儿子明白了。”
“为父老了。”宗延宏景面露疲色说道:“如今也不知还能再为战几年……”
“如今你位居高位,所见所观更加深远,一味发起战争不是好事。”宗延宏景悉心教导说道:“阿黎,可还记得从军之时初心为何?”
“保家卫国。”宗延黎抿唇应道。
宗延宏景缓缓点头笑道:“莫负初心。”
父子二人交谈许久,宗延黎从书房出来之后夜已经深了。
她看到了站在院外等候的闻年,如此寒冬的天气他竟是等了这么久……
“这不是别处,何故在此等我?”宗延黎有些无奈,她还能在自己家出什么事?
“待在屋里也是无事。”闻年侧眸看着宗延黎,见她眉色松泛有几分喜色,便知是与宗延大将军相谈融洽,当下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笑道:“将军饿了吗?”
“嗯……”宗延黎略微顿住,本来是不觉得饿,闻年这一提吧!
好像真觉得有点饿了。
闻年笑着说道:“我带将军去个地方。”
宗延黎扬眉:“现在?”
或许是心情真的很好,或许也是对闻年突如其来的提议觉得新奇,她竟是跟着闻年去了后山某处地方,瞧着像是个避风的假山后,闻年好似变戏法似的拎出来了一只鸡。
“你这是……”宗延黎坐在石头边有点茫然。
“给将军下厨。”闻年麻利的掏出火折子点着了,将那鸡架起来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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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延黎:“……”
好奇妙。
在自个儿后院假山边烤鸡,有厨房不用喜欢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架起火,还缩在这里,怎么像是做贼一样?
宗延黎觉得有些好玩,她已是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干脆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闻年认认真真的在烤鸡,瞧着那佐料怎么像是他临时去后厨顺来的?
“在后山烤东西?”韩氏刚准备给宗延宏景和宗延黎做些吃食,就听下人神神秘秘的来报。
“是,奴婢不敢让人去惊扰……”那前来说话的小厮也是觉得啼笑皆非的。
“不要去打扰了。”韩氏想了想吩咐旁人谁也别去打扰,一边自个儿偷偷摸摸去瞄了一眼。
瞧见了那篝火下含笑说话的两人,不知为什么韩氏敏锐的感觉到了宗延黎对闻年的不同,又或者说是闻年对宗延黎的不同。
韩氏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她并未点破也并未去询问,只想着她的女儿若能开心,怎么都好。
在暗处站了一会儿的韩氏默默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