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宗延黎目光有些呆滞,满脑子都是吐口水尿床上的画面。
听闻龙飞光这话,强行抽离了思绪,坐正身形道:“坡阜关我有破关之计,只是今日看来是不好多说,过两日再商谈吧。”
宗延黎无奈一笑,她不想再把蒙奇和詹皓月叫回来了。
宗延黎正色说道:“这几日先安排军中将士分批出外砍伐树木,挖泥土沙石,我有大用处。”
龙飞光点头应下,又细问了一下木材的大小和沙土的松软程度,心里有数了之后就转身离去了。
次日宗延黎喝完了最后一副药,冯培照旧来为宗延黎诊脉,就在宗延黎以为自己可以出战的时候,冯培刷刷又补上了几服药,宗延黎刚刚支棱起来的身躯瞬间垮下来了。
“我觉得我的伤势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宗延黎万分挣扎着说道,为了不让她动用内息,闻年连她的刀都扣下了!
“还需稳固。”冯培面容严肃盯着宗延黎说道:“内伤最忌讳的便是未曾痊愈就动气。”
“……”
她能怎么办呢?
喝吧,不就是药吗?
宗延黎无力的支着脑袋在帐中,勾勾画画绘制的赫然便是筑堤的图纸,以及一些具体的文字赘述。
为避免被敌军所察,宗延黎时不时就带着兵马去骚扰坡阜关,或者是叫上祝金和石敢当等众去叫阵斗将,以此磨炼他们,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来一次夜袭。
搞的闵文山颇为烦扰,觉得宗延黎此人真是层出不穷的攻城之计,一计不成还有一计等着他们。
如此反复月余,四月之初,春雨如注。
峰顶的雪化的速度也跟着变快了,那山峰之上彻底大变样,巨大的河堤阻拦,湖泊中心水位日复一日的增长,山顶之上湖泊拓宽,那木头横拦制成的阀门就像是一个泄口。
这山峰上的美景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或许在战乱之下,盛世美景从来就只是短暂的存在那么一瞬间罢了。
宗延黎再一次站在山顶,已经感受到了任何寒意,峰顶的雪彻底化开,连带着那些冰棱也都消失无踪了,天空灰蒙蒙的下着雨,那河水蔓延已有难以阻拦之势。
“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动手?”龙飞光踩着潮湿的山路走过来,转头看了眼那在加固辖口的将士们,回首看向宗延黎询问道。
“等。”宗延黎略微捏紧拳头,微微笑着说道:“等一场倾盆大雨。”
宗延黎在此刻尤为思念她的公孙先生。
她不会观风知雨的本事,只能靠直觉猜测,四月是雨季最多的时候,等一场雨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只是不能更准确的预测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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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延黎心下略微叹息,转头对着龙飞光说道:“这几日准备拔营,将营内粮草军资暗中转运。”
“泄洪之日我军营帐也会遭殃。”宗延黎想了想说道:“无需掩人耳目,敌军便是察觉到了我军动向无事。”
“是。”龙飞光闻言顿时应下了。
闵文山时刻让人盯着关外宗延黎的动静,待斥候探得敌军有动军之意,不知是为了攻城而来,还是觉得坡阜关难以攻破,欲行转攻之策呢?
坡阜关内得闻这个消息之后,闵文山即刻召集帐下将军们议事,针对宗延黎这动军之意展开了讨论,这会儿闵文山正盯着地图上的各处关隘沉思:“这等时刻宗延黎动军究竟是为什么?”
“多雨之势行军不易,以宗延黎统军之能,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闵文山觉得这很不对劲,皱着眉头苦思道。
“难道这是敌军诱敌之计?”旁边有人出声道:“是想引诱我军出关对敌?”
“我军并非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