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情况真是糟透了。”马克表达着不满。
下一秒，突然安静下来。
气氛陷入了沉寂。
“马克？”斯科特以为马克被摔出了问题，试探性询问。
“嘘，别说话。”马克出声制止。
斯科特纵然心中存在疑惑，还是选择了闭嘴不语。
随着安静下来，耳边渐渐浮现流水声。
像是春日旭阳中的音符，被悄悄奏响。
很是悦耳。
这里怎么会有水声？
难道连通了地下河？
斯科特心中生出疑问。
“是神明的指引。”马克兴奋的开口，哪怕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还是能听出那溢于言表的喜悦。
斯科特没有贸然泼上一盆冷水，反倒是平静询问，“马克，接下来我们只要找到水流的位置，就能找到宝藏所在吗？”
“没错。”马克应承下来，接着开口道。“梦里的神明就是站在河流边上给出了指引。”
“神明长什么模样？”斯科特忍不住问了一嘴。
“抱歉，斯科特，我想你应该明白，神明不可直视，这个问题我无法给出答案。”马克颇为无奈的开口。
斯科特微微颔首，心中表示理解，就好像他信仰上帝，并没有亲眼目睹过上帝降临，所了解到的都是其他信徒宣传的模样。
知道继续下去，也讨论不出结果，斯科特干脆利落的终止了话题，于黑暗中抓住马克的手腕，二人连成一排，相互摸索着一面墙壁，小心翼翼的沿着台阶走下去。
直到水声渐进，荧光植物点亮些许视野。
斯科特看到了一条河流，本不应该存在的河流，在荧光中缓缓流淌着。
有趣的是，河水表面也泛着荧光，那闪闪流动的荧光，像极了天上的星河。
“斯科特，看到没有，这就是神迹！”马克发出感慨。
斯科特看着那些不知名的植物，以及河水中的荧光，默然不语。
这些怎么看，好像都与神迹无关。
不过，都已经到了这里，他也不好意思再出声泼上一盆冷水。
想看看最终目的地在哪，还有神明的宝藏又是什么。
如果不是发生了之前那几幕，斯科特可能还会思索更多。
直到现在，他仍旧没有得出答案，退路究竟为何会从台阶变成墙壁，那些消失的台阶和入口又是怎么回事。
也许只有跟着指引，抵达最终目的地，他才能得到解答。
究竟是神迹，还是有人装神弄鬼，结果很快就会揭晓。
“神明说，沿着河流溯源而上，就能找到最终宝藏。”马克喃喃着，开始挪动脚步。
斯科特结束思考，抬脚跟了上去。
沿着河流，往上游追溯，斯科特见到了愈来愈多的荧光植物，有些时候，避不开的情况下，他只能从中穿行而过，带起了阵阵荧光。
那些荧光有些附着在他的衣物上，让他无形中成了新的光源。
“斯科特，这一定是神明对我们的考验。”马克笑着打趣。
姑且当做是考验吧。
斯科特见荧光植物避无可避，索性选择了摆烂。
跟着马克，不知疲倦的走到了河流的源头。
他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河流的源头，荧光中，一只巨型陶罐雕塑倾斜着放置，源源不断的水流从中倾泻而下，汇入河流之中。
再前方，就没了去路。
“神明的宝藏？”斯科特不由得发出嗤笑。
马克嘴里喃喃着，“不可能啊，明明是按照指引来的，为什么会没有啊？”
“马克，要不要去陶罐中看看，也许神明就住在里面。”斯科特出声调侃。
到了这个时候，他对于马克先前的梦已经有所释怀。
本来就是一场梦，哪里有什么所谓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