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皇位的秘密,或者是他担心秦正会察觉某些细节。能让大齐天子如此担忧的秘密会是什么呢?真是一个很难猜的答案啊……呵呵。”
王初珑望着他眉宇间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冷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宽慰。
“先前我和父亲以及萧叔聊过,李宗本之所以要将我赶到边疆,又逼迫秦正辞官,多半是害怕我们发现他和韩忠杰在京城叛乱中扮演的角色。如果让我们知道他害死了大皇子,这对他显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陆沉冷冷一笑,寒声道:“如今看来,这位皇帝陛下做过的事情恐怕不止于此。”
“他真的敢做那种事?”
王初珑俏脸微白。
终究是受过传统教育的名门嫡女,天地君亲师的概念已经深入骨髓,此刻她只是稍微一想就觉得可怖。
当陆沉说出大齐天子害死长兄的事情,她已经有些难以置信,然而这还不够,从陆沉的话锋可以判断,李宗本甚至做过更过分的事情。
除了弑父弑君,还能是什么?
“我没有证据。”
陆沉目光木然,缓缓道:“但是他若没有做,为何要杀秦正?”
“可……可是……”
王初珑欲言又止,她想说指控当今天子弑君不是小事,仅凭逻辑推断可不够,因为李宗本可以随意找个理由说他想杀秦正,更何况他现在什么都没做,只是李道彦出面邀请秦正住在李氏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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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陆沉就这样挑明此事,绝对会被世人当做处心积虑、意图谋反的乱臣贼子。
但她又怕陆沉因此钻进牛角尖。
陆沉显然明白她的心情,放缓语气道:“初珑,或许你不相信,其实我不算大齐的忠臣。我能有今日之一切,一方面是局势顺其自然发展到这个地步,另一方面是不愿看到江北百姓遭受景廉人的蹂躏。”
王初珑摇头道:“你是我的夫君,是我这辈子的依靠,我怎会不信你?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与你同进退共生死。”
陆沉面上浮现一抹暖意,点头道:“我明白。除了那两个原因之外,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先帝的信任。如果没有他的教导和提携,我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他真的死于非命,我又怎能坐视不理?此事关系重大,我不会轻举妄动,但是我不会放弃追查。”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正色道:“我要查清楚先帝的死因,找到那些人谋害他的证据。”
王初珑稍稍宽心,她最怕的就是陆沉一怒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于是柔声问道:“要如何查?”
陆沉思忖片刻,徐徐道:“我记得先帝的病情在大皇子去世前后开始恶化,所以要先查清楚京城那场叛乱。写一封密信给刑部尚书高焕,让谭正等人配合他,降服那个宁不归。此人熟知那四家门阀的隐秘,应该能挖出一些细节,看看韩忠杰在叛乱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样就能确定是不是李宗本害死了大皇子。”
王初珑点头道:“好。”
陆沉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对先帝的病很好奇,因为在大皇子死亡之前,表面上先帝并无太明显的症状。我后来问过老相爷,他说先帝的病是脏腑成疾,就连太医院都查不出详细,只能归为常年积劳成疾。说实话,我不是没有听说过类似的病例,但这里面不能排除没有问题。你传信给谭正和渠忠,重点要查两个人。”
“何人?”
“当初先帝最信任的内侍省少监吕师周,此人如今应该在皇陵守墓。另外一个便是太医院院正桂秋良,此人一直负责给先帝治病,若有古怪逃不过他的眼睛。另外,桂秋良乃是薛老神医的师兄,如今薛老神医就在广陵,你也可以去信给父亲,让他从侧面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