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另外有人持相同的圣旨晓喻江北各地,如今三州兵马都会听从公爷的调遣。”
临行之前,天子对苑玉吉反复叮嘱,务必要谨言慎行,不能在这个时候引起陆沉的反感。
像他这种人最重脸面,却又最能舍下脸面,轻而易举便转变话锋。
“战事非一朝一夕能结束,眼下我军当以坚守为要,挡住景军最凶猛的第一波攻势,然后再论其他。”
陆沉不卑不亢,看着这位传旨钦差说道:“请苑少监转呈陛下,臣既然接过任命,必定会尽心竭力逼退景军,请陛下不必太过忧心。另外,朝廷要做好后勤供给以及相关的准备。”
总算是得到一个聊胜于无的保证。
苑玉吉心里清楚,陆沉这是下了逐客令,并且不会向他透露具体的作战计划。
虽然心里有些憋屈,但如今形势所迫,他也不敢微露不满,故而躬身一礼道:“奴婢定会如实转达,盼公爷早传捷报,大胜凯旋。”
待其告退之后,陆沉将圣旨和虎符交给秦子龙,转身走到帅位坐下。
堂内众将除了厉冰雪之外,神情都有些古怪。
他们既为陆沉执掌大权而欣喜,又觉得刚才陆沉和苑玉吉短短的几句对话耐人寻味。
便在这时,一名亲兵入内禀道:“启禀公爷,靖州大都督麾下都尉桂泽明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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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微微颔首,随即一位年过四旬、面容平凡的将领大步走入节堂。
众将之中,皇甫遇略显激动,厉冰雪和霍真亦面露亲切,因为桂泽明当年也做过厉天润的亲兵,和他们极其熟稔。
“末将参见公爷!”
桂泽明嗓音洪亮,目不斜视。
“免礼。”
陆沉知道此人的身份,同时隐隐猜到刘守光派他来的用意,便问道:“西线战局有何变化?”
桂泽明朗声答道:“回公爷,目前景军正在围攻我军驻守的新平和太康两地。我军暂时还能坚持,刘都督亦按照公爷的指示寸步不让。不过敌军势大,死守恐非长久之计,因此刘都督派末将前来求见公爷,询问定州军何时驰援靖州?”
陆沉稍稍沉默,缓缓道:“你们或许不知,景军这一次是东西两线齐头并进,不光你们靖州边军受到进逼,定州这边的敌人也在蠢蠢欲动。”
桂泽明一愣。
他听得懂陆沉的言外之意,定州军最重要的职责是守护定州边境,在这个基础上若有余力当然会支援靖州。
问题在于一旦陆沉将麾下部分主力调去靖州,景军在定州取得突破又该如何应对?
届时难免会顾此失彼。
刘守光之所以派桂泽明来定州,是看在他和厉冰雪等人的交情上,有这层关系在,想必陆沉不会故意刁难。
但他没有想到局势已经如此艰难,而且桂泽明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人,此刻竟然无话可说。
陆沉注意到厉冰雪朝自己看来的眼神,便淡淡道:“你回去告诉刘都督,本督先前给他定下的要求不会改变。在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无论他如何艰难,都必须要守住新平和太康,决不能让景军踏入靖州境内。此乃军令,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桂泽明生性老实,闻言没有多想,拱手道:“末将领命。”
陆沉左右看了一眼,道:“皇甫,你送他一程。”
皇甫遇感激地说道:“是,公爷。”
两人离开节堂,陆沉起身走到墙上悬挂的地图旁边,负手凝望着边境战局。
众将尽皆站起来,安静地等待着。
这些天清流关俨然成为边疆军情的中枢,无数情报从各地蜂拥而来。
景军这一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