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那是一个像洋娃娃一样美丽的女子。 但她并非完美无瑕。她的眼神和指尖都流露着深沉的悲伤,仿佛诉说着各自的故事。但矛盾的是,正是这些瑕疵让她更加迷人。 “我吓到您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或许是误解了她的反应,女子有些慌张地道歉。即使是这副模样,也充满了学识和优雅。 “我叫艾米丽·埃塞克斯,也有人叫我银狼伯爵。” “啊,您好,伯爵……埃塞克斯阁下?”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这是一种默认。她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用错敬语。 “我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吗?” “请说。” 她像个傻瓜一样等着。埃塞克斯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回答: “啊,是的。我在找菲勒蒙·赫伯特先生。” “请问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一次,她又沉默了。她并非忘记了被提问,而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首先,她不明白对方提问的意图。她称赫伯特男爵为“令人憎恶的赫伯特男爵”。 虽然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很容易就能猜到,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她觉得不应该说实话。但是,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被拙劣的谎言欺骗的人。 她谨慎地选择了答案: “我因为父亲的死在找他。” 埃塞克斯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怜悯,但另一方面,又像是……欣喜? “您也是吗?”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如果您能保证保守秘密,我就告诉您。” 她又一次用呼吸作答。她没有立即回答,是因为近在咫尺的她,低声耳语的样子,让她感到怜惜。 “我保证。” “事实上,我的父亲和祖父也都死于他手。” 这一次,她是真的震惊了。 “这是真的吗?” “虽然外界并不知情。” 她觉得这并非不可能。 赫伯特先生身上确实偶尔会流露出危险的气息。那是一种军人特有的,像是铁锈味的血腥气。除了船长之外,她没见过其他人身上有这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但他会伤害无辜的人吗?在她看来,他不像那样的人。想到这里,她把涌上心头的杂念连同口水一起咽了下去。 她无法对一个失去父亲的女儿说出指责逝者的话。 “如果您见到他,想怎么做?” 埃塞克斯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岔开了话题。这个问题也让她难以回答。见她犹豫不决,埃塞克斯玩味地笑了笑。 “您说话真谨慎。但正因为太过谨慎,反而让人一眼就看穿了。” 她脸红了。 “我一直在找您。见到您之后,我确信您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懂得沉默的价值的女人实在太少了。” “您是什么意思?” “这里太开阔了,不适合密谈。” 埃塞克斯有些犹豫。她立刻提议: “啊,那您愿意去我的住处吗?离这里不远。” “可以吗?” 她像是早有预料般反问道。无需多言。她走在前面带路,埃塞克斯则像要证明自己说过的话一样,保持着珍贵的沉默。 她最后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街道。建筑物消失,道路被地平线吞噬,路灯的光芒逐渐黯淡。 这是一条陌生的路。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埃塞克斯似乎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进屋。 她涨红了脸,把屋里的杂物推到一边。自从被跟踪后,她一直东奔西跑,疏于整理房间。 埃塞克斯像是鼓足了勇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然后站在房间中央,仿佛在考验自己的词汇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