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刑罚标准来量刑。
真要深究起来,这些罪状一告一个准儿,那姓孙的自己把柄一大堆……
以前在宛州是有人给他行方便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犯到他马蒙手里,谁来托关系打点都不好使……
毕竟寒州谁不知道,司法参军马蒙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不吃请,谁的面子都不给。
主打的就是一个人人平等——平等的看不上所有人。
现在除了姜清言,马参军谁都不搭理。
他在刺史面前都怼天怼地怼空气,刺史可是正四品大官,说的不对马蒙都得犟两句,孙胜一个六品官,还是个犯事累累的渣滓,他马蒙在他一个犯事的上官面前有什么虚的?
管他几品官呢,在马蒙眼里,人只分为两种,犯事的和没犯事的。
姜清言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马蒙,看他一副很看不起孙胜的样子,有些好笑。
马参军可真是官员里的一股清流啊……
他既不受贿行贿,也不溜须拍马求上位,更没有想着攀龙附凤拉裙带关系,对职级比他高的官员也不假辞色……从不向权势低头,谁的脸色都不看,每天兢兢业业睁开眼睛就是干。
虽然平时不近人情,却一心为民。
他最想的大概就是靠自己堂堂正正建功立业升官吧,可惜在上级眼里他就是个不服管的“刺儿头”和莽汉……
其实仔细想想,这样不搞官官相护且不与上级黑暗势力同流合污的“刺儿头”官员越多,百姓才能真的安居乐业啊……
真是个又傻又莽的正直憨憨,明知有捷径也从不屑去走,踏踏实实靠自己闯仕途,寒州有这样公正廉洁的司法参军,真是寒州百姓之福……
姜清言不由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颜。
那笑容如皎皎月色探破云层,穿云破月清丽无匹,与平时戴着面具的距离感完全不同。
马蒙不由自主跟着笑了。
“可是我的参军大人,那孙胜若是拿官职说事,你打算如何应对呢?”
姜清言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但她还是好奇马蒙会怎么做,“你也不要太强硬了,怎好如此托大?”
“那姓孙的是宛州的官,来我寒州地界为非作歹,我抓他是恪尽职守,哪怕说破天也是他没理!更何况他鱼肉乡里也不是一桩两桩了,只是当地没人查办他而已……”
马蒙握住姜清言的手,“寒州属边城,京城一直都有往寒州派监察御史的习惯,我是寒州官员,虽无权跨区办案,但他如今来了我寒州,我收集他作恶的证据呈报给御史却不难,这本就是御史的监察职责之一,我这是在给他送政绩,他还得感谢我……”
姜清言没有做过官,家里也没有仕途中人,兄长有一些在朝中为官的故交,之前告诉过她不必太担心,但并没有具体说,她还以为只是阿兄为了让她宽心才这么说的。
兄长本就不同意她嫁过去,只是拗不过父母,一直在帮她周旋,后来她逃婚也是因为婚期将至,阿兄眼见无法说服父母才顺水推舟帮她出逃。
她对官场之事一知半解,但是马蒙毕竟做了多年司法参军,官场的事自然比姜清言懂得多。
这件事在姜清言看来是天大的事,但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事。
他理解她的担忧,尤其是她还担心他的仕途,真是个傻姑娘。
“更何况,寒州有大都督和刺史坐镇,姓孙的一个外地官员,敢在寒州作乱的话,都用不着这两位出马,他们还是会指派我出面处理的,所以姓孙的只要来寒州,无论如何都要和我打照面的,我来处理就好……”
马蒙平时只下命令,根本不耐烦跟别人解释这么多,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姜清言对他来说是不同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