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涌而出,他面色惨白,走进陈平安兄弟二人,躬身道歉:“小老儿朱河甘愿赴死,但能否留下我这不懂事的女儿活命。”
王景将腰间竹刀递给朱河,冷冷道:“你自我了断吧!”
朱河接过竹刀问都没问,准备直接抹了脖子。
却被王景重重一拳打开。
倒在地上的朱河面容惊讶,“王景你干什么?”
王景捡起地上竹刀,对朱河道:“一路相处,你人不错。但刚刚你要自杀保全你女儿性命时,你女儿连屁都不敢放!朱叔叔对不住了,我不是弑杀之人,但你女儿想害我兄弟性命,自然不能活着。以后你想要报仇,就来找我,跟陈平安没有关系。”
随后王景一刀挥舞而出,朱鹿无比惊恐的捂着脖子,鲜血喷涌,噗通倒地!
朱河捶地仰天长啸,涕泪横流,声音嘶哑,“为什么!为什么!”
随后重重昏倒在地。
阿良身躯浮现,他取出一个小小白色瓷瓶,将朱鹿尸体收入其中。
王景不解道:“良哥,你这是干什么?”
阿良道:“蒙童肯定听到了动静,怎么,你想让他们看到血流一地,留下心理阴影。”
王景点了点头,“阿良,你想的真周到。平安,蒙童来了,你去拦住他们。”
陈平安迅速跑去。
阿良指尖微动,朱河醒来,摇摇晃晃,踉跄起身,蓬头垢面,失魂落魄……
阿良将瓷瓶递给朱河,“你女儿的三魂七魄还有肉身皆在里面,以后你若修得武道止境,可带着瓷瓶去找竹海洞天里的竹妇人,她可以用灵竹,帮你女儿重塑肉身。”
朱河听闻后大喜,顿时跪倒在地,磕头不止。
阿良道:“老朱,你别这样,带着瓷瓶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朱河慌张,起身离去。
王景道:“阿良,你说的是真的?”
阿良喝口酒后,摇了摇头,“如果是真的,我为何不救齐静春呢?给可怜的朱河留点精气神吧,他若修得止境,再来看待此事,也许会觉得风轻云淡。但,凭他的资质,不太可能,最多七境,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可以多活300多年,如此长的时间,什么也都看开了。”
王景点了点头,询问道:“阿良,你多少岁?”
阿良一口浊酒下肚,叹息道:“我吗?很久了,久到我都记不清自己多大了。我记得我学剑大成时,齐静春还是个蒙童……他被师兄打的鼻青脸肿,哭着喊着要我带他浪迹天涯。”
王景小声问道:“是崔瀺打的?”
阿良摇了摇头,“是左右……唉,如果当时我带他走了,也许他就不会死了……”
二人走至蒙童身边。
李槐道:“阿良,刚刚朱河叔叔怎么了?”
阿良道:“你朱河叔破境成了小宗师,开心的哇哇大叫,带着女儿去投身军伍了!”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李槐白了阿良一眼,悻悻道:“叫的跟杀猪的一样,一听就很难过,但也可能是乐极生悲吧。”
李宝瓶问道:“为何他们不跟我说一声呢。”
阿良道:“大战在即,已经刻不容缓了,我也要走了!”
众人惊讶,王景道:“还没到边境呢,为何就要走?”
阿良道:“一开始我也觉得要护送到边境,但我改变注意了,王景,你可以的,由你护送,我十分放心。
同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走的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且总不能一直像老母鸡护着鸡仔一般吧,天地很大,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陈平安重重点头,“阿良,你说的话跟齐先生说的很像。”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