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旗小股部队推进至阵地前沿时,地下工事的暗门轰然开启,这些小鬼子如潮水般涌出,跌跌撞撞地钻入战壕。
他们面色惨白,双手死死抠着战壕壁,看着前方碾来的坦克履带,听着头顶机枪子弹掀起的泥土簌簌落下,迫击炮的爆炸声更是此起彼伏。
身旁不时有同伴被流弹击中,惨叫着倒下,绝望如瘟疫般蔓延,每个小鬼子都在心底默念:“大神啊,下一个就是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混着泥土淌下,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进攻!”随着指挥官声嘶力竭的呐喊,这些小鬼子像是被抽去了理智,嘶吼着跳出战壕。
一部分人抱着磁性炸药,不顾一切地扑向坦克;两侧则冲出大批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展开白刃战。
这些人状若疯魔,嘶吼声令人毛骨悚然,长长的步枪在近战中更显刺杀优势,一时间,我方步兵被打得连连后退,难以招架。
“迫击炮放!炮火掩护!预备队立刻顶上去!先啃下这个突破口,绝不能撤!”林译对着电台厉声嘶吼。
他清楚,这些花旗士兵远没有自己麾下将士那般坚韧,一旦受挫便极易溃散。但他更明白,这正是敌军强弩之末的征兆,这样的硬仗没有取巧的余地,唯有死战硬拼,方能一寸寸撕开防线。
这场厮杀毫无取巧余地,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血腥。少数士兵端着冲锋枪疯狂扫射,试图压制从战壕中源源不断涌出的鬼子。
更多人则陷入近身肉搏,工兵铲与刺刀碰撞出刺耳的火星,手枪近距离射击的枪声沉闷而急促。
战场上,花旗士兵的尸体与小鬼子的遗骸交叠散落,粘稠的血污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原本的前沿阵地早已化作修罗场。浓烟缓缓飘散,只剩下零星的枪响在空旷的战场中回荡,格外凄厉。
短短十多分钟,这场惨烈的攻防战终告落幕。幸存的小鬼子气喘吁吁,已无力再上前搏杀。被花旗士兵逐一用手枪补射击毙。
此役,七辆坦克被鬼子用磁性炸药炸毁,上百名花旗士兵长眠于此,伤者更是多达数百人。这场代价惨重的战斗,如同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在每一位幸存者的心头,挥之不去。
“伤亡惨重!鬼子折损五百余人,我军阵亡一百七十余,伤者近三百!这简直是用命换命的死战,太惨烈了……”参谋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报表上的数字触目惊心。
林译敲了敲地图,“这是必须承受的代价。前面若是退缩,后续再攻,牺牲只会更大。”
他转过身,脸上不带一丝波澜,“并非是我冷血,华夏有句古话“义不守财,慈不掌兵”,此刻心软便是对将士们最大的不负责。请你们看清形势,这里和硫磺岛一样,鬼子的地下工事早已四通八达,他们能随时调动兵力。地面强攻,伤亡不会少。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钻到地底下,和他们硬碰硬!”
林译的心中早已勾勒出破局的战术蓝图。其实无需过多斟酌,当年龙文章在滇西坑道战中用过的那套打法,正是此刻的破局良方。
面对小鬼子织就的地下网络,唯有深入坑道,稳扎稳打,守住一寸便巩固一寸,以层层推进的态势,步步蚕食敌军的生存空间。
地下坑道的清剿与地面阵地的推进需双管齐下,一上一下形成合围,将负隅顽抗的日寇逐步逼入绝境。
此役无需战机狂轰,亦不必重炮滥炸,只需坦克在地面提供火力掩护,压制敌军露头反击;地下则以冲锋枪清扫残敌,配合定向爆破开辟通路,稳扎稳打向前推进。
此外,林译特意叮嘱:需集中战机力量,优先清剿日寇神风特攻队,彻底摧毁其残余的潜艇与战舰,切断其所有补给线路,不给他们任何苟延残喘、负隅顽抗的机会。
众团长与参谋们心中了然,林译的论述并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