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归的孩子,用那些铺在地上的稻草,给自己紧紧包裹,坐在那里发着呆。
突然两个黑影从林中快速离去,金簪缨紧张地匍匐在地上,那两个人在林子里来回踱步,说着胡语,金簪缨听的不太清楚,便打算去一探究竟,这一去不要紧,正好落入了,斥候出身探子的手里。
他们一早就发现了金簪缨,觉得非常可疑,想办法套话,果然金簪缨上了当,金簪缨身中五箭,躺在齐鞍城不远处的地上,喘着粗气,看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
敬长安和何不谓两个人,心情挺好,看到了远处的灯火阑珊,振臂高呼。
敬长安想看看远处的尸体,处理完了没有,发现一个人,正在躺在地上,哼唱着自己好像非常熟悉的歌谣。
何不谓猛的从马背上站起来,赶紧下马狂奔,敬长安也下马跟了上去,何不谓跑到那个人身边,瘫倒在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敬长安跑到身旁一看,也傻了眼。
“你们来了!我很开心!”金簪缨两个眼睛,泛起泪花,轻声说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何不谓不知道该怎么下手,金簪缨的腹部,看样子血已经流了很久了,何不谓喃喃道。
“叫人啊!”敬长安也抓着自己脑袋,不知所措,看了眼齐鞍城,对着何不谓怒吼道。
何不谓点了点头,往两个停下来的马匹方向狂奔,翻身上马,疯狂向齐鞍城跑去。
“敬长安,他们不会救的!你抱抱我吧!挺冷的!还疼!”
金簪缨叹了口气,艰难扭头看向敬长安,苦苦哀求着说道。
“不会不会的!我这里有凉草,你吃一点,就不疼了!”敬长安将金簪缨轻轻拉入怀里,一手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一些凉草,放在金簪缨的嘴里,带着哭腔说道。
“你,喜欢过我吗?”金簪缨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她用最后的力气,拉着敬长安的衣领,贴着敬长安的耳边询问道。
“喜,喜欢!你坚持住,不谓去找人了!”敬长安点了点头,有点哽咽道。
“这样啊!如有来生,我会第一个去找你的!睡了!”金簪缨用手整理了一下敬长安的衣领,笑着睡了过去。
“啊……啊……”敬长安用手抚摸着金簪缨的脸蛋,低声的哭着,金簪缨死在了最不该死的地方。
何不谓敲开大门,见到了双狼贺子豪,询问他还有没有好的创伤药,双狼贺子豪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问了句何不谓想给谁用,何不谓说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便是胡人校尉金簪缨。
双狼贺子豪的笑容马上收了起来,当着何不谓的面,将最后几粒创伤药,倒进了嘴里。在何不谓错愕的表情下,轻声表达自己的用意。
胡人不救。
何不谓想要进城自己找,却被人哄了出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害怕见不到金簪缨最后一面,何不谓差点没有咬碎牙齿,扭头就往城外跑去。
翻身上马何不谓已经泣不成声,来到呆坐在地上背对自己的敬长安身边,何不谓从马上摔下,连滚带爬跑到敬长安身边一看,敬长安已经哭不出来,只能默默流着眼泪。
“没人救!没人救!”何不谓恼火地抽打自己的脸,自己兄弟深埋心底爱慕的女子,就死在了自己兄弟怀里,他不仅没有帮到忙,还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别打了!”敬长安哽咽着,对着何不谓摇头说道。
“我好后悔啊!我没动脑子!我……”何不谓呆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说道。
心里懊悔不已,他眼睁睁看着药被双狼贺子豪直接吃了下去,而不是干脆利落的抢下来。
“让她睡在这里吧!”敬长安看了眼旁边的安静的树林,轻声道。
“嗯!”何不谓艰难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用手刨,用刀当掘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