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然。
李耿对陈世美道“附马爷,你脑子一向不好使,肯定是读书读坏了。”陈世美被他说得连脖子也红了,怒道“你不但脑子坏了,连鸟也坏了。”潘少壮与宋奥哈哈大笑起来,陈世美口才不如李耿,没有更多的言语反击,只好老拿李耿的命根子来说事,看来李耿的命根当真有些问题。
李耿也不恼,对杨天意道“杨公子,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为何这样说世美罢。”杨天意道“还请李郎指点。”李耿道“你闯入皇宫行刺皇上,人赃俱获罪行清楚,根本不必经开封府或大理寺裁审就可处斩。”
杨天意惊道“难道我连申冤的机会也没有吗?”
李耿问“你爹爹杨都统知不知道你被关押进天牢?”
杨天意道“应该会知道,禁卫军长官审我的时候,我把自己的来历跟他说了。”
“错了,杨都统不会知道。”
“为什么?”
“因为没人去通知杨都统。”
杨天意一怔,随即脱口而出叫道“他们诬陷我是刺客,当然不会去通知我爹爹!”李耿竖起大拇指赞道“杨公子果然聪明。”
潘少壮问道“陷害杨公子的人会是谁?”
李耿道“那还用说,自是大内总管、禁卫军总头领了。”陈世美问“现任皇宫禁卫军都检点是谁?”杨天意摇摇头道“我不清楚,那人脸如黑锅,比包大人还要黑,四十来岁,精干瘦削。”
李耿等三人关入天牢已久,谁都不认识这个“脸如黑锅”的家伙。各人推测禁卫军都检点陷害杨天意,决非出自私怨,极有可能是为交差或推卸责任而找一个替死鬼。
第二天天刚刚亮,一队精悍官兵进入牢房将杨天意带走,到傍晚送回来时杨天意已被挎打得满身满口是血,四人见怪不怪,简单替他清理伤口,喂水喂饭,杨天意有了此精神,勉强坐将起来。李耿问道“什么情况?”杨天意苦笑道“他们问我幕后指使是谁,有没有同党,在那儿落脚,这些问题我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哎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狠,根本就是将我往死里打,体质差点的人,这时恐怕已一命呜呼。”宋奥嘿嘿一笑道“他们本来就没想着你会招供,只是以此为借口打你一顿。杨公子,你身体虽然健壮,但也捱不了多少次打。”
潘少壮道“我瞧他们下手如此毒辣,其目的就是将杨大公子打死,人死后一了百了,死无对证,他们便说什么都成,禁卫军头子也好向天子交差。”各人都觉得他的话切中关键,齐声赞同。
套在杨天意手脚上的桎梏乃纯钢打造,除非有钥匙,否则无论如何打不开,禁卫军头子知道他武艺了得,干脆给他戴上厚重结实的枷锁,绝了他暴力逃跑之心。对方想得如此周,取其性命之心昭然若揭。
好在随后三天没有提审,杨天意得好好歇息了几天,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说话声音语速都正常起来,宋奥是个行走江湖汉子,见其身体恢复得这么快,称赞他骨骼精奇,天生异禀。杨天意苦笑,心想若不是七彩宝珠与白蛇肉瘤、精血之功,自己怕已然去见了阎王。
牢中寂寞,渡日如年,杨天意休养时间无事可做,便问宋奥犯了什么罪行,潘少壮抢着给他介绍,原来宋奥是一个私盐贩子,在粤赣两地贩卖私盐,数量巨大,被官府抓住,判了斩刑,随时都有可能被拉出去砍首。杨天意对私盐之事略有所闻,问宋奥为什么要冒着杀头的危险贩卖,宋奥长叹一声道“如果有更好的活路,谁会去干这又苦又累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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