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如烟出去,如无头的苍蝇般满天下乱找,万一出点啥子事……”
“如烟想去找忠锐?”
“对,被我劝住了。”
“真是胡闹,忠锐这回出去是有要事在身,去的可不是沪上这么简单的地方,我猜测有可能是北方。”
陶老爷惊愕地问“北方如何了?”
“北方兴许有大事要发生。”任文斌担忧道。
“什么大事?国家大事还是……”陶修文试探性地问。
对于儿子这几年在外面所做的事,包括他回到了县城之后,每日到县府所做的事,他陶修文都一无所知。
他也不便问,他知道只要儿子不肯说,他问了也无用,忠锐不会告诉他。
“具体是什么大事我也不知,不过,陶老爷不让如烟跟去是对的。”
“那么方家的丫头她去能追上忠锐吗?”
“那丫头骑的是快马,兴许能追上,但若是走错了路那便不能了。”
“哦,那应该是追上了,凭那丫头的性子,若是没追上定会气急败坏的返回来,这都几天了没回来说明跟上去了。”
“也好。”任文斌叹一口气说道“方若雅武艺高强,枪法又好,有她在忠锐身边也好做个伴儿。”
陶修文则不这么看,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任掌柜,你有所不知。”
“陶老爷,出什么事了吗?”
“方家那丫头她是看上忠锐了,那丫头的性子跟他爹一个样,不达目的不罢休,她这一去啊,恐怕忠锐会被她纠缠惨喽。”
任文斌也有些愕然。
确实,方若雅长得那般美貌,又有一身武艺,若是跟到北方去了,孤男寡女的相处一块儿,哪个男人能经得起女子的纠缠?
但他还是安慰陶修文“陶老爷不必担忧,我都说了忠锐是去办正事的,无暇顾及儿女情长,再者,忠锐的心在如烟身上,对方家那丫头不过是当一个妹妹罢了。”
“但愿如此吧……”陶修文无力说道。
从任文斌的铺子出来,陶修文便直接回了家。
打那以后,在如烟面前他只字不提方若雅去追陶国华的事。
过了一个月,烧房又开工了。
如烟依旧如从前一般,每日领着翠翠与树生等人,带着烧房的伙计们在酿酒坊里忙得不亦乐乎。
在她的经营下,酒坊的买卖越做越大,也越来越红火。
虽然她每天用忙碌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无暇去想陶国华,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坐在阁楼上呆呆地坐上好久。
她和陶修文都万万没有想到,陶国华这次一走却是十多年。
如烟从16岁结识陶国华起,一直到如今,已经是27岁的老姑娘了。
这些年来她在陶家的地位颇有些尴尬。
说是未过门的儿媳妇吧,她又住在陶家。
说是闺女吧,可她与陶家的少爷又订了亲。
定亲了却又久久未成亲,少爷也不回来,一些闲言碎语也便在县城传开了。
如今许多人都知道,当年陶家少爷离开家的时候,土匪头子的女儿方若雅追去了。
这么多年两个人都没有回来,大家猜测陶国华是喜新厌旧、抛弃了慕如烟而与方若雅在一起了。
许多人心里同情起如烟来,觉得她一个姑娘家,白白的在陶家埋没了青春。
眼看着将来人老珠黄了,陶家老爷百年后,如烟将如何继续住在陶家?
更重要的是,倘若有一日陶家少爷领着妻儿回来,如烟将何去何从?
让她做小吧?可她当是陶家三媒六聘定下的儿媳妇,本该是做大房的人,如何能委曲求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