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招揽袁帅这件事，王信文现在其实已经几乎不报什么希望了。

他之所以还能坚持在这里，更多的是纯粹作为一种‘好奇’，只是很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心深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当年带着我一起进入企鹅游戏的那个主策划，在企鹅游戏这个平台混的风生水起。现在他已经成了一个数亿dau（dau(daily active er)日活跃用户数量。常用于反映网站、互联网应用或网络游戏的运营情况。）业务的负责人，隔三差五还能跟大老板一起开会，”袁帅苦笑着说了句题外话，“而我在离开北极光之前，却已经几乎在项目组里呆不下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主管负责人对你不重视？”王信文略微一愣，黑着脸回答道，“你觉得我对你也不够重视？”

“老王，你想多了。”袁帅摇了摇头，否定了王信文的猜测，“刚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我曾经以为埋头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事情做好了，领导自然会看到，领导自然会充分理解每个人的工作，领导自然会公平地给每个人机会……”

“但可惜的是，我的这些假设，全都是错的。”

“老王，你也是当过领导层的人，自然知道领导也有自己的工作，领导之上或许还有更大的领导”，说到这里，袁帅话锋一转，“和这些东西相比，手下员工的细致情况，其实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定要掌握的东西。”

“不管是你，还是我的那位老上级，从这个角度来说，其实都没有做错。”

“仅仅只是没有做错？你的意思是，李墨在这个方面做得更好？所以你才不愿意离开莉莉丝科技？”王信文终于从袁帅的长篇大论中察觉到了对方真正想说的话，音调也渐渐高了起来，“老袁，你知不知道，莉莉丝科技能够有如今的成功，《刀塔传奇》能够有现在的成绩，产品成功的底子都是我们当初打下来的，李墨不过是个用低廉价格窃取了成果的骗子罢了。他……”

“王信文！你闭嘴！”

袁帅用一声怒吼打断了王信文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也让咖啡馆里的人朝这个方向投来了探询的目光。

“是，当初李总付出的收购价格与《刀塔传奇》如今所创造出来的价值相比，确实不成比例，但是你如果还有一点点良知的话，不会看不出来现在的《刀塔传奇》跟当初在我们手里的时候相比，到底有了多大的改变吧？！”

“如果你不清楚的话，我来告诉你！”

“我们通过外包，在两个月内更换了游戏里所有的美术资源，总耗资大概在400万左右……”

“刘亦霏，就是那个女明星，她替我们游戏里冰女那个角色配了音；万倩，票房五亿的电影《催眠大师》的女主角，她为小黑这个角色配了音……

还有陈赤赤，王传君，孙益州……他们都为《刀塔传奇》中的角色贡献了声音，这些都完全是李总的个人人情……”

“我们高薪聘请了网亿游戏的知名数值策划，就是张昊向你推荐的那个，他的月薪是三万五千……”

“我们还扩充了研发团队，组建了我们公司自己的发行团队，现在这些人所有的工资都是由李总负担的……”

“我们还向暴雪和威尔乌这两家公司购买了dota系列的角色和技能等各方面的全面版权，这项谈判的人不是我，具体数目不详，不过听说，也是差不多快500万左右的投入……”

“最后，《刀塔传奇》在苹果应用商店上架的时候，我们连着两个礼拜花钱买量，这笔费用大概是600万……”

“王信文，就算你的大脑已经没有了最基本的计算能力，但是应该不妨碍你通过计算器算得出来，李总从接手莉莉丝科技到现在，他总共投入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