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吗?”
事实上,作为庆国公府的管家,他本来是想说‘你敢管吗?’,但江左盟的名声太盛,他虽是常年不出国公府却也时常有所耳闻,故而,姿态已是放了半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或者说,他尚且看不明白的局势是,如今国公府要找的人已经被梅长苏救下。
这不仅仅是任务失败那般简单,因这二人的逃离,庆国公滨州侵地案便有了实证,而土改政策由大梁皇帝亲自颁布。
如今,距离政策颁布不到一年,便出了庆国公这般人物,这不等于打了梁帝颜面?
尽管庆国公在夺嫡之争中依附誉王,但在大梁皇帝面前,即使是誉王也不可能保下庆国公。一旦庆国公自身难保,那他这个国公府管家的死活,又有谁在乎?
季赢宛若看个白痴般看着这个国公府管家,他不知道这个奴仆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胆敢这般冲撞梅长苏。季赢虽然恨他,但毕竟人是国公府之人,若是出了意外,他亦是不好交差。
季赢正欲开口解释,却见梅长苏一直低垂的眼眸,好似带着一丝惊讶,而更让季赢心惊胆战的是,那个不知从哪飞来的少年,竟然在所有人还未反应之前,便双脚踏空,而后速度极快的飞至甲板上方。
季赢眼眸一缩,好似害怕般不由自主的远离管家。随后眼睁睁看着那少年凌空而下,旋即不算大的手掌张开,后又落在管家肩膀上。
季赢只听咔擦一声,耳边便传来管家杀猪般的叫声,只是叫声并未持续多久,那少年便拧着管家衣服,随手一扔。
噗通一声过后,管家落入水中,而疼痛难忍之下,他除了要呐喊,还在不断地试图开口求救。
做完这一切,那少年竟是连甲板都未触碰,便调转方向飞回小舟上。
这般骇人听闻的轻功,季赢闻所未闻,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而后察觉自己有些腿抖,忙不迭的用手掐着大腿肌肉,以渴望以疼痛战胜恐惧。
“季帮主交朋友可要小心了,自我江左盟成立后至今,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未听过如此愚蠢的话。”
略带寒意的话语传来,季赢努力平静下来,挤出笑脸,回应道:“梅宗主,此人非是江湖中人,不懂规矩,有今日之劫,实乃咎由自取。他与季某也只是一面之缘,并无多大情分,冲撞了梅宗主,还请梅宗主息怒。”
梅长苏笑了笑,旋即看向江面百米处那艘小舟,开口道:“江水寒冷,在开春之前,双刹帮的兄弟,就不要再下水做生意。”
季赢看了眼管家,而后瞄了眼那艘小舟,陪着笑容点头道:“江左盟的规矩,季某自当清楚。”
说完话,便转身道了句‘退’,而后三艘大船便快速消失在迷雾之中。
离开后的大船上,季赢好似脱水般大汗淋漓,明明秋风寒冷,加之江面潮湿,自是没可能觉得热,但梅长苏和那个少年,带给他的压力,使得这秋季远非夏季可比。
至于梅长苏要求不要下水救人,季赢自当遵守。即使梅长苏不说,季赢也不会去救那个脑袋有坑的管家。
要不是他,季赢又如何能体会到今日这番场面。
梅宅内,唐宁右手端着茶杯,左手举着书籍,不知是书籍中记载内容颇为有趣,亦或是别的原因,使得他露出一抹笑容。
大梁庐州城内,一辆马车载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在朝阳巷上缓缓行驶。马车行驶的很是稳当,走的亦是很慢,而车上那位白衣女子,也在马车缓慢行驶中侧目四望。
女子生的很美,即使是多是美人之乡的庐州城内,亦是不乏多见。如此美人在大街上抛头露面,自然会引来很多同道之人尾随。
故而,行驶很慢的马车后方,亦是跟着一大群身着锦衣长袍的白面公子。
这些人虽是紧跟马车,却无人能够上前与马车上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