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立剑高帽,挺直身躯,有人伏案执笔。
这些人围绕在场间一位老者身前,老者身着黑色长服,坐在凳子上。
明明看不清具体的五官面容,却给人一种莫名享受的感觉。
老者右手执筷,伸向石桌上的那处被揭开盖子的小锅。小锅内分不清是何物,但从那寥寥几笔热气来看,理当是某种不可知的美食。
再次取枪失败的年知玉,步入旧书楼,坐在那张桌椅前,愣愣望着墙壁上的那张画像,喃喃询问道:“师祖,我该如何做,才能取出那杆梅花枪?”
尽管这幅画给人的感觉很怪,尽管画像上的众人看不清具体容貌,但知玉却从那身着长衫,手持长笛之人身上感觉到了熟悉之感。
她虽不知那人是否就是老师,但也曾听闻余人提及的笛声引蝶之事。
在确定那人是老师后,便知道画像上形色各异的十数人,皆是老师最重要的人。
被这些人围着的老人,虽看似平淡无奇,甚至隐隐会让人下意识忽略,但从画中之人的举动来看,想来定是老师的老师。
知玉并不知晓该如何称呼老人,故而只能以师祖论之。
两年前,知玉背完了旧书楼所有书籍,当她觉得自己能够拔出长枪时,她失败了。
一年前,知玉将所有书籍重新翻开,又有所感后,她尝试拔出长枪,但依旧以失败告终。
不服输的知玉,便又将自己埋在书籍中,但她又有收获后,便再次取枪,可她依旧失败了。
如今已过了四年,四年里知玉早已不是那个不慎懂事的小姑娘。
也知道那杆立于院落中的长枪,是老师留给自己的考验。
四年前,老师曾问她:“知玉,你想修行吗?”
她的回答是:不想。
四年后,她想修行,却苦无门路。
三年前的小知玉:“老师,知玉什么时候才能修行?”
面带神秘笑容的唐宁:“不着急,想要修行,你还差一点点。”
两年前的小知玉:“老师,你什么时候才能教导知玉修行?”
面带微笑的唐宁:“小知玉,想要修行,你还差一点,就那么一点点。”
一年前的知玉:“老师,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开始修行?”
面无表情的唐宁:“知玉
0
啊,就差那么一点点,为师便能教你踏上修行大道。”
如今的知玉,已不想再询问,她总是觉得自家师父是在忽悠自己。
说好的一点点,为什么每次给自己的感觉,却差的越来越大?
知玉的困惑无人能解,或许唐宁能解,但唐宁显然不愿如此。而明德书院的三名学子,诚如原著破庙那般,无人踏入修行大道。
不同的是,陈长生余人二人对修行一事看的很轻,而知玉却将其看的很重。
四年内,知玉问过王教习,问过商教习,但二人都以时机未到做推脱。
四年了,知玉想过放弃,也曾想过一气之下放把火烧了书院,但当她每次将要付出行动时,都会看见那杆梅花枪在风中微微颤动。
也是因此,知玉每次都会被长枪所吸引,随后便会忘记放弃和放火的初衷。
今日,知玉决定放弃,她决定离开书院。
知玉走了,没有带上任何东西,临出门时,目不斜视,对那轻微的颤鸣声充耳不闻。
在陈长生和余人二人注视下,她坚定的迈出了明德书院。
她走的很快,好似惧怕被那长枪吸引般飞速逃离。
出了院落,看见了闭眼假寐的老师,也看见了老师那略显苍白的面容。
知玉犹豫了,想要上前与老师道别,最终摇摇头,无声行礼,不再看老师。
待知玉来到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