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很久了,我们道观之中有很好吃的素饼,还有很香的悟道茶,娘子们喝上两壶茶,用一些素饼。一眨眼,也就等到师父出关了!”
绿芜诧异瞪眼,不是听说延庆观的道士因为得圣上赏识,都很是高傲的么?说就连小道童都是拿齐孔看人的。
她怎么觉得这都是妄传呢?看眼前这小道士多客气,多亲切?
宁‘春’草掩口轻笑。
不知她笑什么。那小道士脸红的很甚了。
“既然来了,怎能一个时辰都不愿等就要走呢?拜见道长,自然要有诚意,心中着急,连等都不愿等。如何能称得上诚意?”宁‘春’草缓缓说道。
那小道士连连点头。
绿芜却是莫名得很,路上娘子还说,不能等了。怎么来了延庆观,却又变成可以等了?
娘子要见玄阳子道长究竟所谓何事?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啊?
宁‘春’草没说很多,跟着那小道士便进了素斋馆,小道士‘精’心的摆上素饼悟道茶,恭请她们用茶。
他瞪眼看着宁‘春’草的动作,却不敢看她的脸,好似在等着她尝过之后给个评价。
宁‘春’草抿了口茶,连连点头道“好香的茶。”
那小道士连忙低头道“娘子慢用。”说完。就一溜烟儿的跑了,连绿芜在后头道谢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绿芜连连摇头,“这年头,怎的连道士都这般‘毛’‘毛’躁躁的,一点不显庄重?”
宁‘春’草捏着素饼咬了一小口,“人心浮躁,在哪儿都一样。脱出尘世之外,不在乎形式,而在乎心。心若不宁,万事不休。”
“啊?”绿芜张嘴看她。娘子说的什么啊?她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素饼很好吃,你尝尝?”宁‘春’草捏了块素饼,放入她微张着的口中。
主仆两人安坐着,时不时有小道士从‘门’外经过,有些人不经意侧脸往内望上一眼。都顿觉眼前恍如有日光一亮,目眩神‘迷’。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好几次这般,本是方外之人,都往里看着,脸上‘露’出惊‘艳’神‘色’来,看得绿芜都有些不自在了。
可宁‘春’草却一派淡然,吹着茶叶,看着茶叶嫩嫩的芽在杯盏中浮浮沉沉,好似对‘门’外的事情。一丝不察,丝毫不受其影响一般。
“娘子,”绿芜贴近了她的耳朵,轻声问道,“您瞧见了没有?”
“什么?”宁‘春’草转过脸来。轻声问道。
“外头好多小道士都在看您呢?”绿芜压低了声音,脸上有些热。
宁‘春’草哦了一声,抬头向外看了一眼,偷看她的小道士连忙都转过脸去看向别处。
她笑了笑,转回视线,“那同我,有什么关系?心止,则静。”
“那娘子就不会有心动不能静的时候么?”绿芜似懂非懂的问道。
宁‘春’草张口还未说话,那个为他们带路的小道士便气喘吁吁的快步跑来,“两位娘子,我家师父,出关了!”
绿芜欣喜不已,连忙扶着宁‘春’草起身,“总算捱到时候了。”
宁‘春’草被她扶住的手,手心微微有些凉。
她腰间的铜铃铛因为她的动作。也猛的响了一声。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那铜铃铛神奇得很,若非拿在手中有意晃动,它是不会响的。
绿芜并未在意,宁‘春’草却是垂眸看了看腰间的铜铃铛。轻喃了一声,“此时,我心动了。”
“嗯?”绿芜没听清。
宁‘春’草却只是扶着她的手,笑着请那小道士带路。
许多日子没有见过玄阳子道长了。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她前往青城山之前,他送她天珠项链之时。
这次得见,其他人仍旧被摒除在殿外,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