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草连句大声的斥责,都未曾对她说过。
晚饭时候,宁‘春’草还同她玩笑,谁知道。没几个时辰之后,熟睡之中,宁‘春’草会突然将利刃指向她的脖子。
真是回想起来,都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若不是她自小习武,向来睡的轻,梦中也十分警觉。此时怕是已经做了剑下亡魂了吧?
绿芜看着‘床’上双眸紧闭,却似乎十分痛苦的娘子,眼眸中仅有的一丝埋怨也不由被担忧取代。
“阁主,娘子这是怎么了?”绿芜小声问道。
姜伯毅抬眼看她,“她脉象有些‘乱’。却并不是病症。你且说说,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婢子正在熟睡,娘子夜里不习惯有人守在她身边,所以婢子是在外间的软榻上睡的。”绿芜跪地说道,“正睡着,突然觉得有劲风袭面。婢子惊醒过来,就看见娘子一言不发的握着短剑,刺向婢子脖颈。婢子翻身躲开,娘子却步步紧‘逼’。好似不取了婢子的信命,就誓不罢休一般。”
“今日白天可发生过什么事?或者。她见过什么人?”姜伯毅微微皱眉问道。
绿芜连连摇头,“没有啊,娘子就在园子里转了一圈,还写首词,又自己谱了曲子。弹唱了一下午呢。晚饭时候都是好好的,还同婢子玩笑……哦,对了,娘子刚才要杀了婢子之时,眼神似乎和平日里不一样!”
绿芜不由抬手按住心口,平日里朝夕相处的人,半夜里突然要自己的命,是谁想起来,也会觉得头皮发麻,心惊胆寒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说道“娘子的眼神很直,直愣愣的像是……像是……”
“像是没有灵魂一般?”姜伯毅问道。
绿芜连忙点头,“对对!就是这样,空‘洞’‘洞’的。就像是没有魂魄,十分骇人!”
姜伯毅垂眸看着宁‘春’草,眉宇中间拧成川字,很早以前,他曾听闻过,人被控制住心神的时候,会是那么个情形。
那她适才,要杀绿芜,也是被人控制住心神了么?
“我开一副安神的汤‘药’,你去叫人……你亲自去煮了来。”姜伯毅起身来到桌边。提笔蘸墨,写下一张‘药’方,‘交’给绿芜。
绿芜接过‘药’方,目‘露’担忧的看了看宁‘春’草。
“你去吧,我会守着她。”姜伯毅沉声说道。
绿芜颔首。缓缓退了出去。
次日下晌,宁‘春’草才在痛楚中醒了过来。
头痛,脖子也痛。
头痛像是没睡好,脖子疼却像是被人给打出来的。她‘揉’着脖子按着‘床’,挣扎着坐起。
屏风外头立时传来脚步声。她侧脸看去,“绿芜”两字还没唤出口,就是一愣,舌头都有些打结道“姜大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姜伯毅看着她的目光却满是担忧,她所看不懂的担忧。
“一大早的,姜大哥……”
“娘子,这已经是下晌了。”绿芜捧着个漆盘,也从外头走了进来。
宁‘春’草闻言,不由皱眉。她还奇怪。一大早的,姜伯毅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也不叫醒我?”
她抬眼向绿芜看去,这才猛然间看到绿芜胳膊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
“咦,绿芜,你受伤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伤在胳膊上?”宁‘春’草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的问道。
绿芜在她问话的时候,不由向她的眼睛看去。
她眼睛纯净,尽是疑‘惑’担心,一点遮掩或是虚情假意都没有。好似,她真的完全不知情。
绿芜无奈叹道“不伤在胳膊上。就要伤在脖子上了!婢子还是宁愿伤在胳膊上的!”
这话说的,叫姜伯毅不由狠狠瞪她一眼。只可惜她是背对着阁主的,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