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新月告知他照顾好妻子,她随朋友一同前往医院,不用担心她。
    挂了电话,她还是联系不上弟弟,却也没胆跟着傅老板上车。
    当地时间晚上八点,夜空飘着细细的雨,空气又湿又冷。
    机场外等候的计程车不多。
    她等了五分钟才有一辆缓缓驶过来。
    她手机里有弟弟发给她的医院地址,可是语言不通,她只能用翻译软件跟计程车司机沟通。
    “上车。”
    黑色轿车离开后又驶回,停到了她身侧。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男人冷峻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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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暖气十足,新月将被雨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放在腿上。
    明明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一对男女,半年未见第一次坐得这么近,新月却分外的拘谨。
    她其实也不知道与他相处才好,手指紧了紧腿上的外套,干干地说了句:“多谢傅生。”
    傅琛没应她,她便识趣地将脸转到车窗外,不再打扰他。
    窗外漆黑一片,并无景可赏,但好过面对他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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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刚到医院门口停下,便有两名身穿白大褂的高大男子迎上来。
    傅琛与他们招呼,他没有介绍新月,便同他们一同步入医院,新月只能紧跟他们身后。
    傅时奕还在iu病房里,尚未清醒,傅琛换了隔离衣物进去看他。
    新月再次拨打弟弟手机,依然还是无法接通。
    这下,她真的是慌了。
    一名护士经过她身边,她唤住她,用翻译软件询问傅时奕病情,护士表示这不是她管辖的病房,她不清楚。
    透过玻璃窗,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傅时奕,看着男人背对着她的背影,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弟弟的号码,一遍又一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