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化,谁云沉不浮。朱鳖跃飞泉,夜飞过吴洲。
俛仰运天地,再抚四海流。系累名利场,驽骏同一辀。
岂若遗耳目,升遐去殷忧。”
蒋济边看边连连频频颔首。
待他踱着步轻声念完,司马懿不禁脱口赞道,“好诗!好笔力!文采斐然,达观洒脱,胸臆澎湃,却不知此诗出自何人之手?”
蒋济难掩赞赏之色,将诗递于司马懿,道,“仲达可还记得陈留阮元瑜?”
“自然记得,建安年间,老夫与阮元瑜曾同为丞相掾属。此人才华纵横,文不加点。当时军中檄文,多出于他和陈孔璋二人之手。其笔力老辣雄浑,老夫自愧弗如!只叹其英年早逝,甚是可惜……”
“是啊。此诗正是其子阮嗣宗所作。”
“哦?那难怪了,真不愧元瑜之子,有乃父之风!”
“岂止,连性情都很像……”
蒋济又展信欣赏片刻,苦笑道,“当年阮元瑜便是不愿出仕,多次征召不就,甚至因此逃进深山。曹丞相下令放火烧山,才把人勉强逼出来作官……今日这位世侄也是找种种理由推托,唉……”
又背着手踱了两三趟,感慨道,“阮嗣宗文采盖世,惊才绝艳!老夫观子侄辈中人,罕有匹者,奈何人各有志,他志在山水,无意朝堂。也罢,暂且先随他去。”
司马懿安慰道,“子通也不必失落,此等贤才,隐居不仕岂不可惜?待有时机,再召其入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