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到荒郊野岭给宰了,让他永远闭上嘴。
但这显然不太现实。
艾文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虽然曾经在游戏里阴谋暗算、杀人越货之类的事没少干,从一介平民成为塔兰西亚公爵,双手沾满了鲜血。
可那毕竟是游戏,而现在......尽管常常站在一个玩家的角度思考问题,但艾文已经不确定这是否还是游戏了。
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无论是酒馆昏黄的灯光,还是嘴里残留的麦芽酒香。
它们的“真实”令艾文无法产生怀疑。
天色已暗,夜幕收拢。
“所以......”
“那个叫做柏丽莎的药剂师,她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望着窗外的漆黑大地,艾文忍不住问道。
“来了......”
“嗯?”听到爱德温的回应,艾文探头看了看,广场上阒无一人。
此刻黑云遮月,群星皆黯,雷声隐隐,林间嘈杂。
“我是指......”爱德温失神地望向天际,喃喃自语。
彻骨寒风突袭而来,吊灯摇晃,靠窗的蜡烛齐刷刷地熄灭。仿佛将世界围困的浩瀚之音,由远及近从缓至急地奏响,一时间谈笑都戛然而止,所有脉搏和神经都颤栗起来,宛如对众神的顶礼膜拜。
“暴风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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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柏丽莎·库格尔,是一名药剂师。
我从小就怀揣着成为炼金术师的梦想。
由于身体里没有魔力之种,我无法感知到以赛的流动,因此无法制作魔法药剂,只能成为一名普通药剂师。即便如此,我亦很满足,比起偏远的普雷德镇,安特凡尼亚城的繁荣令人流连忘返。
我得感谢好友赛丽亚的父亲,也就是普雷德镇长瑞雷安先生。正是因他的引荐,我才得以前往安特凡尼亚,在名医兼炼金术大师马汀·索玛手下学习和工作。
这几年我在安特凡尼亚过得还不错,每隔两三个月,我就会带着治疗父亲腿疾的膏药返回普雷德镇,还得教育一下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约泽塔,最令我舒心的莫过于和好友赛丽亚聊聊近况。
每次我回到普雷德和赛丽亚谈心时都会耐心地劝说一番,她完全可以将医生的工作交给贝拉的父亲耶格先生,他不仅精通打猎,还掌握许多颇有奇效的土药方。
至于学堂,我想她大可不必办下去,小镇的这些孩子大多会继承父母的麦田和磨坊,一生都被牢牢地锁在那片土地,教他们拼读书写和天文地理实在是有些多余。
尽管我屡次劝说,她仍不愿离开那个偏僻的小镇,她似乎还没能从五年前那场灾难的阴影中走出。
事实上,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能彻底忘掉那一切。
只是我深知,留在那片回忆之土,只会睹物思人,徒增悲伤罢了。
这次我回来倒并非是为了这些,距离我上次回普雷德也只有一个月而已。
我此番返乡,是为了寻找我和赛丽亚的好姐妹——贝拉·耶格。
当年,贝拉和我一起前往安特凡尼亚。与我不同,她对药剂毫无兴趣,反倒是热衷刀剑和格斗。自小她就和男孩子们打成一片,因此性格也更似男孩一般豪爽。
凭借从小陪父亲打猎的经验和自己的勤奋刻苦,她成为了一名自由佣兵,而她的名字也很快传遍整个东城区,毕竟,一个身背大剑的靓丽女孩,给人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大约一周前,我拜托贝拉帮忙去湖心镇寻找一位名叫西蒙·达姆的年轻行商人,顺道在湖心镇购买一些炼金药材。
这位年轻人曾在几周前在安特凡尼亚东城区集市卖给索玛先生几只史莱姆。
索玛先生本计划提取史莱姆的黏液用于某种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