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制作,可我一不小心打翻了收容史莱姆的器皿,我本以为闯了大祸,可史莱姆却并没有逃走,而是主动爬上了我被划伤的手指,尽管非常恶心,但伤口的极速愈合却令我大感惊讶。
我立刻将此事反映给了索玛先生。经过多次白鼠对照试验,我们发现只有这位行商人卖给我们的史莱姆都具有疗伤能力,这可能是一个全新的特殊品种。
当我们再次前往集市寻找那个叫西蒙·达姆的行商人时,却发现他的摊位不见了。旁边的一位商铺老板告诉我们,他已经动身前往绍姆镇和富森镇,最终会抵达湖心镇,并计划在那收购一批特产鲈鱼,然后回到威尔卡特王国。
而当时距离湖心镇鲈鱼收获季还有一个月,我和索玛先生分别去往了绍姆和富森,但都没有找到那位行商人。
我还在富森让信使给赛丽亚寄去了一个装有史莱姆的瓶子,托她帮我进行测试,我们想要知道这种史莱姆在人体上的治疗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我们在安特凡尼亚实在找不到愿意被史莱姆黏上的人,即便是我也不想尝试第二次,那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
我们本准备按计划前往湖心镇,但一笔来自军队的大额药剂订单令我们不得不赶紧回到工坊加紧制作。
和吝啬的索玛先生多番商议后,他终于肯拿出一笔钱摆脱他人替我们去寻找行商人西蒙·达姆。
我自然拿着这笔钱到酒馆找到了好姐妹贝拉,那几天她正在为没有委托发愁,因为安特凡尼亚角斗节的临近,格雷奥·安·普雷洛斯伯爵早已下令全城进入严格管控状态,为陆续到来的外地贵族安全保障。
贝拉在一周前出发了。湖心镇距离安特凡尼亚并不算远,因为当地优美的风景,通往湖心镇的路修得很好,骑马往返只需一天,不像偏僻的普雷德镇,单程骑马都得花上一两天。
可一周过去,杳无音讯。贝拉不仅未归,还没有寄给我任何说明情况的信件。
我在酒馆打听消息时,听闻有人说起都。东部哨卡出现流血事件,如今整个哨卡连同通往湖心镇的道路都已封锁,这令我感到非常不安。
尽管我非常相信贝拉的能力,但接连发生的事使我心中担忧万分。
我立刻写了一封信寄往普雷德镇的父亲,同时着手准备马匹和粮食,并带上几瓶急救药剂。
由于直通湖心镇的道路被封锁,我只能选择从南城门出发,通过东南哨卡,绕过敦格尔山,抵达普雷德镇,再从普雷德走古道前往湖心镇。
这条路要远上很多,但我别无选择。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她。
“柏丽莎!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一个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很快就要到了!”我回头看向他,答道。
那个少年正眉头紧皱,留得有些长的暗紫色的头发在马灯微弱的照明下看起来凌乱不堪,他似乎还是不太习惯骑马的颠簸,整个身子绷得很紧。
“我们今天早晨就已经过了弗洛里安河滩,按照我们的速度,应该不远了。”我补充道。
通往普雷德的路年久失修,遍地杂草和遮盖视线的枝丫令我的方向感也有些失灵,但我确信我们一直是跟着那老旧的路标行进的。
“要不是我们昨天傍晚才出发......”少年抱怨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都怪我。”
我已经不止道过一次歉了。
我们本计划昨天早晨出发,但由于军队需要的那批药剂,我一直忙到下午才从索玛先生那请到假,而这家伙竟然呆头呆脑地在南城门从早等到晚。
他叫做约修亚·舒莱茨,今年似乎快十八岁了吧。他和贝拉一样是个自由佣兵,是贝拉的义弟,关系好到住在同一个屋子。
他们相识于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