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联想到那日的那伙山贼,这一路,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颜宁儿肚中的孩子。
这个人显而易见,只有梁贵妃与太子。
“哎,二弟言重了,一只被一个蠢奴才未训话好的畜牲而已,怎么可能有人故意训得那畜牲直奔父皇而来?”太子笑着驳斥道。
“远儿说的在理,畜牲嘛,本就是无法预测的,要怪罪的话,也是这个蠢货办事不力!”皇帝并未觉得楼景初的提议多有道理,更何况,他不想因这事打搅了大伙儿玩乐的雅兴,便想直接处置了事。
“父皇,现今是想想都后怕。它万一是朝着父皇而来呢?儿臣可听说过,这种猎鹰一旦训话,是可杀敌的。”楼景初不死心,不依不饶地继续力争,此事他就算得罪了所有人都要说服皇帝进行彻查。
说完,他俯身叩首“请父皇三思,为了父皇的安危,还请务必彻查此事,断不可不了了之啊!”
“初儿,就算你刚正不阿,可也要学着有些眼力见才行,既然父皇觉得无碍,你何必强求呢?”楼景远扮着大哥的模样,谆谆教导着。
皇帝并不是没有疑虑,只是不愿将此事闹大,可见楼景远想方设法地劝阻,心中疑虑加深了几分,蹙眉思虑片刻后“景初,此事交与你查吧,朕有些乏累,先回去了。梁贵妃,徐公公受伤一事交由你处理了,务必要用最好的药将徐公公治好。”
说完,皇帝打着哈欠让徐公公的徒弟这两日近身伺候,随他回了行宫。
“来人,将这位公公看押起来,务必看牢,不准他以各种方式自缢,下午本王过审。”楼景初下令。
太子咬着下唇愤恨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楼景初。
“王爷,王妃见血了!”刚刚将御医找过来的月吟第一时间去查看了颜宁儿的情况,她依旧在瑟瑟发抖中,可顺着裤子的边缘,血滴滴嗒嗒地正在往下淌着。
“先去看王妃!”徐公公推了一把正在给他查看伤势上药的御医,支撑着正色深情,嚷道。
“玉嬷嬷,将御医全部叫去侯明王的寝殿候着。”梁贵妃急吼吼地吩咐道。
玉嬷嬷刚迈开步子,楼景初冷冷地将她叫住“谢贵妃好意,但是不必了,玉嬷嬷请来的御医,儿臣不敢用。月吟,去将陆郎中叫去寝宫候着,本王只信他。”
说罢,他一把抱起颜宁儿,向梁贵妃行礼“儿臣先告退了,请贵妃务必对徐公公上心些。”
他带着沉重的步子往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