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离别温柔的十二月(3 / 3)

疼痛的呼吸 那拉格 3682 字 2020-12-08

说。

“唉!大生意小生意都一样不好整。”

“格格姐,你这是去哪儿?”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黄弟没开车来,我只好带着老姨在站前找了个饭店,我们和黄弟边吃边聊。

“看看明年啥样,如果年头好,咱俩合伙干点啥。”

“打住,格格姐,你老实在家呆着,就算我求你了。”黄弟双手抱拳一脸囧相的说。

“你那台十八手捷达呢?咋没开来?”

“家楼下停着呢!坐城铁省钱。”

第二天下午四点黄弟又来了,非要送我上火车。

“你这么客气嘎哈,来回坐城铁多累。”

“格格姐,你把钱拿回去吧!我有钱,我妈月月给我打生活费。”

“你可别逗了,送出去的钱如泼出去的水,花着玩吧!哪天姐穷困潦倒时花你的。”

黄弟没辙又把钱拿回去了,在此一别,我再也没有见过黄弟,也不知他这个草根皇上现在过的好不好。

火车晃晃荡荡启程了,带着我一身的内伤,奔向来生都逃不脱的查干城,奔向我那镶着24k金边的吹哪儿哪儿疼的白毛风。

第三天上午九点,火车马上要到查干城了。这一刻,我才真正感到自己舍弃了什么,我舍弃了最美的城市,最美的房子,最美的爱人。

不,是最美的爱人舍弃了我。

我真不想下车啊!我想一直坐在火车上颠簸,因为只要颠簸着,就证明我还过着天上飞、地下跑、忙碌有序的日子。

我望着草原上空飘落下来的大雪心都凉了,这纷纷扬扬的大雪啊!好像从前世一直飘落到今生,是否还会从今生再飘到来世?

我捧着结了痂的肌肤痛彻心扉,心已无方向感,突然而至的黑色天风,又将肌肤划出数道血口,我拼命为流血的伤口包扎,可包扎的伤口却没有划开的快。

我索性将纱布缠遍整个肌肤,可滴下的红血还是不断将白雪染红,我没有任何悔意,我固执的认为伤口定会痊愈,且甘愿站在寒风中自己疗伤。

我走出清冷车站,来到广场上默默驻足,人生啊!就像在圆周上行走,就是终点,终点也就是。

我踩着咯吱作响的大雪,一步一个雪窝的向我和林桦的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