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熬到2022年12月,我试着看电视,可眼睛剧痛难忍。
我只有选择听语音评书,可心脏无法承受声波的震动,最后我只能蹒跚着脚步在屋里踱来踱去,在床上睡来睡去。
一个读书写字的人,突然不能读和写了,那种五脏俱焚的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我知道这病是怎么得的,我长期熬夜写作,睡不好吃不好,营养不良势必导致免疫力下降。
当年林宏说的没错,熬夜对身体绝对没有好处,我当时要听他的话该有多好。假如生活可以重来,我愿意选择林宏而不是写作。
实践证明,一个人不要太任性的做出一些不合常规的事情,这样后果会变成苦果,苦果当然是自己摘下自己吃掉。
在长达两年的病痛折磨中,林宏一直是我心上的一根刺,我无法将他从心上拔掉,我知道自己的灵魂没有从他的身上归来,也就回不到自身的光明之处。
在这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往事如昔》这首歌常让我心生欢喜又心生悲哀,但我依然反复的听,因为这首歌里有我催人泪下的情感世界。
“当我轻轻地离开了你,让我回到我北方去,当北方已是漫天大雪,我会怀念遥远的你,在那寂寞如水的夜里,我曾紧紧拥抱着你,满天的繁星无声无息,幸福让人满心欢喜……”
歌曲反复冲洗我的记忆,反复揉碎我的思绪,有人说缘份最痛的结局,就是分手了感情还在。
林宏,谢谢你的冷漠,你让我淋漓尽致的体验了人间冷暖,可我依旧认为人间值得。此时我虽孤独,但孤独是生命的底色,假如我们再次邂逅人海,我依然选择爱你。
人生就是这样,一边行走一边受伤,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在人生的每个转折点上,迎接那些不可思议的美丽邂逅。
本来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放下,可那个人始终在心底深处,只要轻轻拨动心弦,他就会立刻弹到眼前。
两年过去了,我还是很想念他,只有他在的那些日子,才是我真正快乐的日子,能温暖我生活的人只有他。
在漫长的冬夜,对于一个不惑之年的人来说,是一个适合诉说疼痛的夜晚。
有人说没有在长夜里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在这样的夜晚,无尽的寒星能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放声痛哭,让我对着静默夜色,诉说或纯净或污浊的世界里发生的一切。
那些打着寒颤的寒星,让我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人生冷酷的一面。过往所遭受的磨难在瑟瑟发抖的年轮上蹦起。
当尘埃落定,河流结冰,大地归为宁静之时,我的容颜也就老的不成样子了,我只有用最后这一点呼吸与夜色交流,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对于人生中很多的莫名其妙,我至今心有余悸,怎么就会让我遇到这么多个幻象?想来并不难解的不解却让我半生都不得其解。
挣扎啊!总想挣脱庸俗去与美好并行,可世事变故,一切都无定数,常常出现的皆是南辕北辙。
生命的无常让我很难总结出人生的开经偈,无常让人无法承受生命之轻,也让人无法承受生命之重。
在对人世间的幻象苦苦探究中,问道似乎成了我平日里想的最多的事,无论是直立行走还是匍匐爬行,无论是借助外力的徒有虚名,还是来自并不富有的卑微内心。
在大多数日子里,我迫不及待追赶的,往往就是我想要为之摒弃的。
生命的一次次赶赴,仿佛就是一个个满足欲望的过程。当流星撞上流星,陨落就是我碎了一地的沉伦。当陨石砸向心门,心智就会在那一刻开启。
很久以来,我一直在思考存在与虚无这四个字,我到底是存在着呢?还是虚无着呢?
究竟怎样过好每一天才能让自己快乐?这像是一个浅显问题,可我又说不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