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紫元阁门口,叶藉停下了脚步,倒也没回头,只是让紧随其后的楚斐,将紫元阁的大门推开。
楚斐也没有多问,只是依言为之。然而就在他开门的一刻,一道寒光侵入眼帘,带着冰寒浓郁的杀意。
楚斐眼绽精光,蓦然间多了许多的神采,手中新的白鸾刀缳首前探,欲要拘住那袭来锋锐,同时右手从左腰间将炽羽白鸾刀提出刀鞘,身形一转之间,冲向了紫元阁之内。
“无事,暂且不要让人靠近紫元阁。”
侍卫们瞧见这般打斗出现,都是立刻亮刀持盾向这边赶来,离得近的直接挡在了叶藉身前,将叶藉团团围护其中。
叶藉却是摆摆手,让人全部退散开,自己带着汪承喜跟着不如紫元阁,这般高手交战的场面,可是难得一见的很。
而内里的楚斐此时白鸾刀业已出鞘,一长一短,其实都比寻常刀剑长上不少的战刀,左右翻舞,白鸾开阖刚猛在先,炽羽诡谲刁钻在侧,武艺又是大有精进,与那道寒光交战不休,难分胜负。
“不错!不怪有这个底气来找陛下求请。”
两道人影分开,剑尖抵在楚斐下颚,双刀差上三寸,停在那人心口和颈间。
“大将军!您、、、”
楚斐满面的泪水,定定看着面前那个绝不应该在此,又幸好在此的人,刀尖都有了些颤抖。
“依你身体天赋,而今战力不逊于我了。但是怎的忘了武者手中兵器要稳,心更要稳!”
叶轻潇长剑敲在楚斐头顶,没有先回应楚斐,反而是因为楚斐刀尖的颤抖,轻斥一句。
“我稳不住啊!”
楚斐收刀还鞘,仍旧惊喜且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身影。
“元臻烈的父亲当年就是死在我手上,不了解的人皆以为此人冷血无情,便是对自己的一众儿女亲人皆是如此,可实际上他对他父亲的感情极深,杀我是他一生执念。甚至不惜以那储存食物、囤积那些固体酒精之处为饵,诱我入局。既如此,我便拿了他的代价,舍一条命给他,让他开心开心,再让他更加疯狂。”
叶轻潇也收了剑,不是青枫剑,而是叶藉的定疆剑,将之放回剑架。可是他言语算得上平淡,眼中尽是悲伤之意。
“那、、”
楚斐想问些什么,然后注意到叶轻潇的神色后,便又是停了下来,不再言语。
“你见到的一直是真的我,我也没有什么影子,战死的是我弟弟、孪生弟弟,叶轻遥,我的名字最后那个字,原本也是逍遥的逍,而不是潇洒的潇。我一生长居朝歌,却自有逍遥意,不止因为心安,更是因为他可以真的逍遥。却没想到,而今却是他替我走了冥途,何谈逍遥啊。”
叶轻潇长叹一声,悲伤之意恐怕再难消散在余生中。
他本是孪生,这一点,即便是皇族而今知道的都极少,更不用说其他外人,世人皆是只知叶轻潇,不知叶轻遥。可若是没有叶轻遥,他当初一人之力,又怎么可能久战不竭,一个人转战乾地,最终拉起靖武卫的雏形,靖除大乾第一次武乱。
只不过叶轻遥用剑比叶轻潇还是差了些,心中所想也和兄长迥异,他渴望真的逍遥,而不是心中的逍遥。所以叶轻潇成为了靖武王,换来了弟弟可以摆脱皇族子弟的束缚,径自逍遥去。
原本他只是去信,请弟弟委屈自己一点,在他死后,再顶起靖武卫几年,在灭綦之后,将之交给戍无羡,再自去逍遥。可没曾想,弟弟替他入了局,替他赴死,成为了那个为皇族大业赴死之人。
“都怪我,当初不该与大将军言及此事。”
楚斐心中更是悔恨不已,抽了自己个大嘴巴。
他之所以已经离开边线,回到了朝歌,听到了噩耗还会如此冲动疯狂,甚至一定要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