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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苏慕卿生得姿容绝世,我,色令智昏,管不住了。”

这话落在蛮儿的耳朵里,像是烟花在脑海中炸开,色令智昏?!

蛮儿的脑中浮现出苏慕卿那张超逸出尘,美艳得不似凡间俗人的脸,说是颠倒众生,也不为过。

可是皇叔也是生得仪表堂堂,冠绝天下啊,若是论五官,那也是不亚于那苏慕卿的,虽不似他生得如女子般眉眼,却也是面如冠玉,非常人可企及啊。

这二人,若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苏慕卿如同谪仙之人一般,不染凡尘,一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模样。

而皇叔,却总是一身冷冽的萧肃气息,似地狱来的战神,邪妄倨傲,令人望而生畏。

一个是馥郁的清茶,一个是呛喉的烈酒,难见高低。

如今皇婶却说是惑于美色才弃了皇叔,另觅佳婿,实在难以接受。

蛮儿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双手插着腰,也忘了风度,“凤锦心,你怎么能这样!皇叔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因为那苏慕卿生得好,就要抛弃皇叔,你简直,简直,简直不像话!”

蛮儿气馁,方才脑海中划过不守妇道、放浪形骸、薄情寡义等等犀利的话语,可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说了一句不像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没气势。

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凤锦心,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角眉梢还隐着似有若无的娇羞,像极了新婚燕尔的小媳妇,气得她拍案而起,就要离去。

身后却传来一声慵懒的娇笑,很轻,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蛮儿心头有些疑惑,却还是离开了,出门之时,还撞上了来寻凤锦心的阿哲,瞧着烦人,顺带剜了他一眼。

无辜受累的阿哲一脸不明所以地进了厢房。

“楼主,我们的眼线已经确认柳氏去了星衍教的总坛了。”

凤锦心早已经预料到,冷嗤一声“翁云天这蠢货,即便是在秦方祭手下献媚多年,依旧没有得到他的信任。”

阿哲很是鄙薄的啐了一声“这等不讲道义的背主之人,活该得不到信任。”

凤锦心笑了笑,“也罢,既然秦方祭疑了他,若不让他做些什么,倒对不住他大费周折地演一出戏了。”

星衍教,总坛——

柳氏自打住进了这里,就惶惶不可终日,日日谨小慎微,连院门都不敢出。

那梁绝送她到此就回去了,也答应会将她的行踪告知翁云天,让他早日来接她回去,可不知为何,她却总是有些不安。

翁小宝素来机敏,也看出母亲的反常,是以也不再调皮,听话了许多。

这日柳氏正在屋里刺绣,乳母却来通禀,说是贵客来了。

柳氏连忙出去迎接,来人竟然是星衍教的大教宗,秦方祭。

她其实是认不得秦方祭的长相的,可是这一身教袍上的七星她却是认得的,这星衍教唯一配穿七星教袍的人,就是大教宗。

柳氏连忙颤巍巍的跪下,连声音都有些打结“大,大教宗。”

乳母和小宝见柳氏跪下了,连忙也跟着跪下。

秦方祭点了点头,“不必多礼。”

柳氏抬眸,见秦方祭似乎有话要说,又略带深意看了一眼小宝,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柳氏吩咐乳母“阿嬷,你带小宝去厨房吃个冰碗,解解暑,仔细别让他吃多了。”

乳母本就有些胆寒,此刻听柳氏让她先出去,忙不迭应下了,带着小宝疾步而去。

秦方祭若无其事地四处看了看,方才缓缓开口“云天在外头的事,你知道多少?”

柳氏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实话实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从来不打听这些的。”

秦方祭倒是相信,“那他送你回祖宅,可与你说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