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无论如何不能调电脑里的记录,可是之前“亲儿子”的话说得过满,这回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只能原地振荡。
水管工过来请示林渐,说既然这里没他什么事,他想出去一下。
“出去做什么?”林渐问。
“找漏水点!”水管工一副誓要挽回职业名誉的样子。
“好。去吧。”林渐说。
水管工扛着水管离去。
秦借晚问林渐:“反正串烧死都死了,长生不死已经证明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你的第五恨难道是想给一条章鱼伸张正义吗?”
林渐摇头,批评了秦借晚的短视行为:“来都来了,顺便帮别人一下怎么了?你怎么知道别人只有一条长生不死的章鱼呢?”
秦借晚还想说点什么,皂化过来问什么时候能抓到凶手。
林渐和秦借晚看皂化,想不到皂化也突然变得古道热肠了。
“不知道。你想干吗?”
皂化盯着桌上拼好的串烧流口水:“抓到凶手,是不是就可以吃串烧了?”
林渐严肃警告皂化,不准打串烧尸体的主意,不准刺激串烧家属情绪,不准破坏最重要的现场证据,不管它有多香!玉虚!不准洒胡椒粉!紫阳!不准拿叉子出来!
眼看第五恨的章鱼死了,四仙尊失去了目标,又对抓凶手毫无兴趣,都考虑起吃饭的问题。
好不容易压下四仙尊的食欲,老徐终于带着图林回来了。
老徐把u盘连到投影仪上,放到大屏幕上。
二楼走廊上的监控显示庄无定从房间里跑出来后,气呼呼地走进休息室,直到晚上生日宴会开始才出来。
“休息室里还有其他出口吗?”林渐问。
“有两扇窗户。不过窗户外也有监控。”老徐调出窗户外的监控,一直快进,窗户全程都是静止的,从没打开过。
庄无定的表情没有放松,反而紧张起来,脸煞白一片,好像杀猪时的嚎叫把月亮冲刷得干干净净。
“好。接下来,把电脑里的数据调出来吧。”林渐说。
周三雪身子前倾,两手肘在桌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幕,其他人也聚拢过来。
老徐看看庄无定,叹口气,正准备按下按钮,扑通一声,庄无定突然跪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对不起。串烧是我杀的。”庄无定说,他抬头看向桌上的串烧,眼泪流下来,就像皂化的口水一样。
大厅里一片寂静,只有庄无定的声音。
“我真不是嫉妒它!真的。最起码一开始我没有嫉妒它。从小到大,我爸都跟我说,我是他最疼爱的亲儿子。我很开心,可是又想不明白,家里明明只有我一个孩子,为什么爸爸非要加个‘最’字,难道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就算有其他兄弟姐妹,我也很开心。有人陪我玩不是更好。可是长大了,毕业了,直到结婚后,我的兄弟姐妹还没出现。倒是出现了一条章鱼。”
“五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我在休息室里玩电脑,出海将近一个星期的老爸突然回来,还说给我带了个珍贵的礼物。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什么礼物。老爸把我当小孩子看让我很不爽,不过我还是开心的。我解开袋子,袋子里全是海水,然后一个粘乎乎的光滑脑袋浮出来,对着我喷了一脸墨汁。我吓了一跳,扔掉袋子,捂着脸在地上打滚。这是什么?恶作剧?脸上腥腥的东西又是什么?我大叫,叫了半天,直到老徐进来,带我去洗了脸,我看着一手的墨汁被水洗掉,才勉强回忆起刚才袋子里的恶心东西是什么。章鱼!我爸出海回来给我带了一条章鱼!”
“我去找他,他把章鱼养在一个鱼缸里,三雪也在那里。他严厉地批评了我,说我差点把袋里的海水都洒了。串烧只能养在海水里,淡水里会养死的。老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