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不是。比这个。”
詹贾随手一甩,手中的皮搋子啪的一声,钉在墙上。
沙摇点头,既然两人都是疏通师傅,自然要比皮搋子的技艺,这说的通。
沙摇手一甩,皮搋子飞出,啪一声响,也钉在墙上。
他的皮搋子刚洗过,还带着水,钉得更牢,比詹贾的皮搋子位置低了一些。
“哈!我赢了!”詹贾高举双手提前庆祝。
“呸!是我赢了!”沙摇也举手庆祝。
“我钉得高!”詹贾说。
“我钉得牢!”沙摇说。
“你怎么知道你钉得牢?”詹贾问。
“明天过来看,看看谁的皮搋子还钉着,不就行了?”沙摇说。
“要是两个都掉了呢?”詹贾问。
沙摇摇头,“我的是不会掉的。永远都不会掉。”
詹贾看看沙摇,“吹牛。”
沙摇:“反正你等着看就行了。”
俩人又互相吹了会儿牛,都夸自己的皮搋子水平高。
沙摇说自己天赋异禀,是块百载难遇的通马桶的好材料。
詹贾说自己经过二十年的疏通,功力已然精湛至极,普天之下,罕有其匹。
俩人一边吹牛,一边爬回窗户。
刚好苏满意下楼,撞上两人,问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他俩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没有啊。
苏满意狐疑地看了他俩几眼,然后说接了一个大单,客户是个住在高档别墅区的人家,家里马桶堵了,你们俩去通一下。
沙摇站出来,说我一个就够了。让詹贾休息吧。
詹贾冷笑:这句话该我说才是。
苏满意摇头,你们两个都去。
“明明一个人就能搞定,为什么要两个人都去?”沙摇问。
“尊重。知道吗?”苏满意说完,看着一地的啤酒罐,又问:“你们俩真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
詹贾和沙摇坚定地回答。
等苏满意走了,詹贾和沙摇约定了明天去客户家的时间,收拾了啤酒罐,正要走,沙摇突然回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大喊:“不好!”
詹贾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跳楼,问:“怎么了?”
“皮搋子都没了,明天怎么工作?”
……
最后的解决方案就是沙摇去本地最大的卖皮搋子的杂货店里买了两把皮搋子。
两人去了客户家,通了马桶,用握固的手势拍了一段绝不想给任何人看到的视频,然后回到公司。
夜里,两人照例买了啤酒,在窗台外面喝酒聊天,两人都默契地绝口不提白天发生过的事,好像两人从来没有穿上V型的粉色瑜伽服在一群人面前跳舞一样。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楼下剑道馆又响起那个教练的口令声。
沙摇本来想笑的,可是嘴角刚提到一半,耳边就响起那近乎魔咒般的口令声: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跟着我来、再学一次。
原地踏步,握固空击,嘴巴呼呼,像个傻瓜,也没关系。
啊啊啊啊!
沙摇仰头喝完一罐啤酒,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到底要用多久才能洗刷掉心中的这种羞耻感!
沙摇跳到天台上,看月亮,又看墙。
“哈!我的还在!”
詹贾本来是木然地抬手喝酒,喝到啤酒罐空了,也毫无知觉,重复地抬手,大拇指还被四指压着,保持着握固的手势。
一听到沙摇这句话,他也跳出去,站在天台上往墙上看。
月光照映下,一只皮搋子钉在墙上,木柄微微颤动。
原来詹贾那只皮搋子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