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影五拿出清单:“掌柜的保护的好,没有损失什么,就碎了一个花瓶摆件,另外耽误了半个时辰的生意。不过花家买的镯子被打碎了一只。”
“将清单拿去韩王府,让韩王府赔偿。花家的镯子照价赔给花家,你亲自去送。耽误珍宝斋多少生意,让掌柜的按正常流水算,一分都不能少。另外,今日打了花夫人的下人各打三十大板,你带人盯着行刑,若韩王府不肯责罚,你亲自打,生死不论。替本王带句话给韩王,让他管束好女儿,若再让她为难花家人,本王会亲自派人送他女儿回燕州,此生都再不能来京。”
影五心惊,这些年跟在王爷身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
韩王府也是惊呆了。
“什么?珍宝斋的生意也要我们赔偿?这……有些说不过去吧?”打开门做生意,遇到突发事件,耽误了一会儿生意,怎么就要赔偿了?韩王世子想不通。
韩王的眼神也晦暗不明,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手掌印的井雨薇:“小女也深受其害,被打成这样,王爷是想偏袒他未来岳母,就不管我们韩王府的冤屈了吗?”
影五笑了笑:“王爷请息怒,今日之事,经过对多个在场证人的调查查实,确实是井小姐挑衅在先。看不起人,多管闲事,撩架对方又纵容恶奴打人,桩桩件件,井小姐从不无辜。”
井雨薇面上泛红,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韩王捏紧了拳头:“就算是小女先动的手又怎么样,一个商户,教训了他们又何妨?”
韩王妃赶忙拦住:“不是,我家王爷在气头上,才会说这话,当不得真的。”
她给韩王使了个眼色,“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那花家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要赔偿,就该双方都赔才是,总不能叫我韩王府一力承担了吧。”
那珍宝斋半个时辰的生意竟然要赔一万两,抢劫都没那么赚钱啊!
影五不管他们讨价还价,继续道:“说到下人,今日动手的一个都跑不掉,还请王爷当着我的面行刑,每人打三十大板。”
韩王一拍桌子:“锦亲王别欺人太甚!”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是在撕碎韩王府的脸面!
影五皱眉,他就带了六七个人过来,若是韩王府不肯处罚,就只能自己的人来了,人手严重不足。
“王爷有令,韩王府不罚,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说完,影五和几个人便径直把井雨薇身边的两个婢女拿下,在韩王府众人目瞪口呆中,开始打板子。
打了几下,两个婢女就哭得撕心裂肺。
“贺——锦——安!你狂妄!”韩王一怒之下甩袖而去:“我这就进宫告御状,锦亲王欺人太甚!”
影五眼睛都没抬,带着人把参与事件的所有下人都打了板子,每人三十大板,一个都不能少。
“瞧瞧你做的好事,就去一趟珍宝斋你都能惹祸回来,你这个惹祸精!”韩王妃怒斥着井雨薇。
她气得够呛,她原是燕国名门世家的贵女,燕国国灭之后跟着韩王一路成为燕州最尊贵的女人,何时受过今日之辱?
若不是顾忌他们还在京城,不能轻易动手,就这几个锦亲王的侍卫,一定要在韩王府少条胳膊卸条腿才能出去了。
韩王妃眼不见为净,起身回了后院。
爹娘都走了,面前是打板子声和下人的嚎叫,韩王世子闭上了眼睛。井雨薇心中怒气起伏,捏紧了拳头。
今日之耻,来日定要双倍奉还!
影五尽职尽责,打完了所有人的板子,盯着韩王府的管家赔偿了银子,这才带着人离开韩王府。
韩王在御书房捶胸顿足,老泪纵横,拉着贺临璋哭诉了小半日。
“臣誓死效忠陛下,从未有不敬之心,小女骄横,可也不至于如此折辱吧?锦亲王为了他那未来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