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示意,似乎对于南流景的来访丝毫不意外。
两艘船只缓缓靠近,船身四周萦绕着淡淡的雾气,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南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巫相和开口,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韵味。
南流景也不客套,直言道:“门中小师弟身负重伤,神魂不稳,记忆错乱,而今心智行为宛如稚子。
听闻前辈医术高超,尤其擅长修补和稳固神魂,流景特携师弟前来求医,还望前辈出手相助。”
南流景话音刚落,江夜雪拉着刚睡醒的江浸月也出了船舱。
巫相和听闻来意,神色无波无痕,视线落在南流景身后的那两道人影上,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眸色微变。
可不过几息,他便挪开了眼,只道:“随我来吧。”
语落,周遭的白雾逐渐消散,露出河岸森然可怖的树林。
船只无风而行,恬静柔和的笛声再起。
笛声似有魔力,所过之处,夜间阴冷的白雾竟柔和了几分,黑潭死水般的婆娑河也没那般压抑死寂。
两船先后靠岸。
沿着蜿蜒曲折的河岸小道前行,两旁的树木枝桠交错,投下斑驳的阴影。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宛如点点碎银。
巫相和手提荧紫灯光的兔子花灯,一人在前带路。
他步伐沉稳,手中的兔子花灯摇曳着荧紫色的光,为这寂静的夜路添了几分奇幻色彩。
其后便是南流景,江夜雪带着江浸月走在最后。
一路无言,其间氛围莫名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