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牺牲得够多了。
“你呢,没有做过改装吗?”她问道。
“没有,全身都是母胎原装。”我向来不喜欢机械改装这种事,也常常对做过改装的人敬而远之,我总感觉,他们总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不再是完整的人类了,但对这个女孩,我却无法产生这种抵触的情绪。
“是啊,我还是怀念自己的手,那些伤疤和老茧都是自己一步一步努力得来的。”她悲伤地感慨起来。
我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这世上没有谁可以真正对他人的悲苦感同身受。
“你这是买了个什么大家伙?uard?”她指了指我身后的巨型包裹。
bal hak公司生产的量产民用型机器人,用以管理家务和负责门禁,事实上我居住的公寓楼下就有一架57型的老式guard,零件早就锈蚀不堪,房东也不愿出钱维修,就任它在院子里慢慢损耗直到停止运作。
“应该都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nst寄来的东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
“nst?就是那个研究虚拟游戏的公司吗?我朋友家里就有一台机器,听她说连上装置以后就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几乎和现实一样。”她说道。
“nst可不仅仅是个游戏公司,神经接驳和传感技术是他们研究的主要方向,虚拟游戏不过是副产品而已他们主要服务于军方,鬼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东西。”尽管十分厌恶nst,我还是忍不住为她扫盲。
“他们最初确实开发过一款非常真实的游戏,力求达到和现实一样甚至超越现实,不过后来在第二轮公开测试时发生了意外,这个项目最终被取缔了,说实话,现在这些公司制作的虚拟游戏和那个比起来,都小儿科。”我给她科普起来。
“你怎么知道?”
“”我一时语噻,极不愿提起那段往事。
“因为,我就是那批玩家其中之一,第一轮内测时我就参与了。”
“这么厉害!”她眼中闪烁着浓厚的兴趣,“那个游戏世界真有那么真实吗?”
“很真实。”
“有多真实?”她追问道。
“那里面的人拥有感情,会哭,会笑,会出生,会死亡”我顿了顿,“就连我们在其中,也会感受到疼痛,甚至体验死亡。”
“那也太可怕了”她说。
“但好像很有意思。”
“也许在那里我可以继续我的梦想。”她看着自己的手,苦涩一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天色已晚,我看了看时间,已经22:00点整了。
车站附近几乎没有人了。
在我们头顶,遥远的不夜之都摇曳在霓虹风暴里,无数颗年轻的心脏随着永不停歇的音乐蹦跳着。那些纷乱的光晕短暂地投射在我们身边,像是一种施舍。
我们沉默在一片路灯的狭窄白昼里,四周尽是黑暗。除了风声,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女孩微弱的呼吸。
“差不多该走了啊。”我提醒道。
“是啊,明天还得回去上课了。”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顺带一说,我住的地方离学校坐地铁也不到二十分钟嗷。”她嘿嘿一笑。
“所以你想证明我们很有缘吗?”我白了她一眼,帮她一起收拾音箱、话筒和支架。
“是啊,有机会请你吃我们学校的食堂。”她把吉他收进包里,一晚上分文未收,她却笑得像捡到了宝藏一样。
“我倒是很想请你吃我楼下那家乌冬面可惜上个月就关门了,明明很好吃的,客人太少,老板做不下去了。”回忆起那家乌冬面的味道,以及那个性格豪爽的大叔,我不禁有些失神,老房东说他是回神奈川老家了,老母亲生了病。
“嘻嘻,再怎么好吃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