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重病在2021年春节(2 / 2)

疼痛的呼吸 那拉格 2217 字 2020-12-08

在这一年里,我牙齿基本掉光,不知是不是与服用药物有关,我也没有体力去和医生探讨这些。

胸上和心上都出现过积液,胸肺一直粘连着,伸手臂穿衣服时常疼痛难忍,而且也不能低头洗头。

老姨将我一头长卷发剪掉了,长卷发是我一生都非常喜欢的发型,我第一次将它改变。

我常常对着镜子里这个不熟悉的自己嚎啕大哭,也常将头撞到墙上去。人,不怕没有希望,只怕都是绝望。

度日如年的日子就像缓行的火车,虽然开的慢,可还是在向前挪移,我每天依然偷抹泪眼,切盼身强。

生活真是此一时彼一时,那一场世纪繁华,这一场落英寂寥,都是心过往之。

佛说“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负遇见,不谈亏欠。生不逢时,爱不逢人。所到之处,皆是命数。”

假如我不见婉子,就不会认识林桦。假如我不去大林,就不会认识林宏。这一切都是命数,躲也躲不掉。

我常常翻看旧日照片,感叹曾经的健康和漂亮,只是这一切都如云烟一样转瞬即逝了。

我多么想健康的活着,可彼岸的红花昼夜向我摇曳,颤栗的彼岸花为我铺就一条笔直的路,引我慢慢飘入其中。

我躺倒在大地的唇边,听风说,女人太累了,应该歇息了。

偶尔的清晨,哀病垂暮的我,望着窗前那片模糊的小湖,迫切希望自己像小湖里的鱼儿一样,可以欢快的游来游去。

每每望这比豆腐块大不多少的一湖水,就让我常常想起珠江的水,在那一江温柔的水里,有林宏诺诺的低语和一船的爱恋,他曾温暖过我的生活。

我再也不能用眼睛做任何事了,只能在心里填首词了。

《南乡子》

晓风醒,黎明急,病入心头难推离。东山有月还未去,日已出,披罗倚窗望池鱼。

秋去冬来,小湖里那几片拳头大小的荷叶,在霜打的初冬时节瑟瑟发抖,残荷给我带来冬季翻倍的寂寥。

《捣练子令》

露已重,霜亦浓,残红枯叶墙边凌,锦瑟无需识几柱,华年应数鬓雪行。